程景浩可没理会王童生的哭喊或是威胁,把这八人拖去衙门里报案入屋偷窃及毁坏书物房屋家具,足足有十五个人证,物证俱全递交衙门。
张师爷头痛地看着程景浩及柳氏三兄弟:“你们青云村怎么这么来事?上午冒领官功,下午入屋偷窃。你们村的村长呢?能在村里解决就村里解决,不能解决再来衙门。”
“师爷大人,村长柳仲山被那些冒领官功的村民痛打一顿,现躺床昏迷不醒,他儿三人己为他辞去村中要职。这些歹民还趁家上去镇上看痛,衰心病狂入他家偷抢就算了,大件搬不走的就砸。”
“还有这衣冠禽兽王童生,满口胡言,全家人都不在帮打着探看幌子,把同样童生房里岁试要用的书籍全撒烂,更可耻的是他衣服里塞满柳童生笔墨纸砚及书,还不愿承认。”
“穷苦人家的笔砚用品都有刻字,他抵赖不了。身为读书人,村中被游民攻击不起微力,事后还落井下石去同僚家里偷抢,这样子品行有问题的童生若是他日做上官,当直能为百姓解忧?”
程景浩一翻阵词有序,精简叙事直达要点的言论把师爷给惊呆了,要明白这小子半年前还是个满口粗言大字不会一个的赖皮小子,不过跟着衙门大人做事,多少也有点领悟。
师爷便对众人说道:“这八人就暂收监,待县丞大人过来处置发落。”
王童生这一听就急了,这县丞张大人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听说还被知府点名批评时刻派人盯着,别说他压根没钱再多银两也收买不了。
“别,别,别,师爷,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求你放了我。”
“哼,对不起,我那职位受不了你那点钱。”张师爷冷哼一声,对他那点钱看不上眼。
青云村村长他认识,好好一个村长被打被抢,堂堂一个童生不以身作则,还与村中流氓同流合污,以一私己欲撒烂同为童生的书籍一事,比游民攻击之事更为可耻。
当下不由分说,把青云村的八人收监入狱,等候张大人回来再发落。
出了衙门,程景浩把答应给傅仪富十一人的银两爽快地结清给他们,带着柳家三兄弟回了府。
回程郭府后,柳仲山夫妇听完柳三叙述他们一群人去青云村时及衙门的事迹。
柳家老爷子拍了拍怀里的小孙子,感叹地说道:“唉,我三个儿子没一个有程侄子那头脑聪明。”
“哼,若是放在没娶媳妇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态度,什么赖皮狗子,扶不上墙的阿斗?”梁大娘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假面具。
“不过那小子今儿倒是做对了一件事,把你那做了十几年的破村长给辞了。边关那里什么时候打到这里来,说不准就今年的事,不说了,不说了。”梁大娘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让你把家里头的银两都弄成银票放在我这里,不然真的跟村里头那些人一样,被抢得只剩间屋子里了。”
柳仲山捂住小孙子的耳朵,对着梁大娘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住了口没再往下讲。
“把柳一柳二柳三叫过来,柳一柳二媳妇人就不用过来。”
“决定把柳二分出去了?”
“你下午把柳二媳妇给打了,喊着那头家你做主,要把他们分出去。我这不是帮你玩话吗?”
梁大娘瞪大眼睛,哪还有平时张牙舞爪样子,好不容易醒悟过来,没脾气地捏了柳仲山几个。
“好你个家伙,早就想将柳二分出去是吧。别拿我过桥。”
“柳二这个儿子,不在外面吃点苦头,就净会想着咱们都偏爱大的跟小的,他排中间不上不下,都是咱们儿,哪有分得那么细。可是。”一想到上午自己被村民打一事,就连手无鸡力的柳三都去护他这个老爹一把,他人高马壮倒好,看见柳一柳三都上前了,他就退后避开来。
下午程景浩叫他们三兄弟回村为他出一口气,那柳二的表情跟行为他都看见了,再听下午柳三说回他们去村中所发生之事,柳二的所作所为无疑让他这个老父亲心寒。
“还不是娶那个狐狸精回来后那性子都变了,我不在家那几个月,跟大儿媳妇吵了不少次吧!算了,我把小柳子送回柳一那里,再去把他们三兄弟叫过来。”
“明儿让柳一柳二还有我回村子,程侄子家再大也没理由白给房间给咱们住。”
“你就好好在这住一段时间,若是有什么事,那早上那片人参还真是白浪费了,看那程赖皮会不会剥你三层皮,也让你给他吐出来。”
程景浩可没理会王童生的哭喊或是威胁,把这八人拖去衙门里报案入屋偷窃及毁坏书物房屋家具,足足有十五个人证,物证俱全递交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