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饱吃足后困意就上头了,那怪人打了个哈欠,连日抬着庙赶到这人少地遍的鬼地方,他也真的累了。
刚想找个地方躺一下,没想成每个房间的门窗都被锁得死死的,连房门外还多此一举锁着两把大锁,对此怪人嗤之以鼻,看不上眼。
可能刚做面条的香味盖住了什么,这会面条给吃光了,倒有一股独特年久的酒香味一阵一阵地把那怪人肚子里的酒虫子给勾得口水直流,寻着酒香味找到一地窖,有一坛酒上的封纸不知怎么的给破了个口,那勾人的酒香就从那破口传出来。
那怪人也没多想,吃不饱就用酒给补上,抱着那坛酒,酒杯子也不用,五爪金龙也不顾上头那尘会不会掉进酒里,把那口子扒拉得全开,一连口对着口喝了几大口。
“好酒,好酒,可惜香醇而不烈。不过这样的鬼地方能有这样的酒算不错了,我再尝尝,好喝好喝。”
说罢就抱着那坛酒霸占了那一老一少待着的房间里的床,说什么也不动了。
林老候爷实在气不过,对着这半和尚和道士,他居然连人空一只手也打不过,另一只手当然是抱着酒坛子喝个不停。
到最后,还是那怪人觉得他太聒噪了,就像之前郭芙兰用手甩飞他一样,把那老头给甩飞出天井,摔个狗屎朝天。
酒意上头,他眯着眼睛细看着剩下的小臭屁孩,那小男孩给吓得双手捂住嘴巴子,感受到他的眼光打了个激坛,也不等那怪人说什么,他自个儿跑出房门,还十分贴心地把房门给关上。
“这臭小子倒比那四小子识趣,可惜就少了那么一点灵根。”那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双眼一闭抱着那酒坛子沉沉地睡去。
日落西山,程郭府里的厨房里响起了洗菜烧水及切肉烧柴的声音,原清静无人的院子里增添了好几许人烟子气,不断有人走来走去,打扫院子洒花草,还有小孩跑来跑去的笑语。
这会的梁大娘心情颇为高兴,偕因一回来就看见那自荐高人一等的林老候爷顶着一脸青紫,一连几日受着他气的怨念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就算这时他对着她出口成章,她都觉得像有只喜鹊对着她高歌一样,悦耳无比。
今儿吃过早饭后,馒头黑枣都被柳金月给打发去村里的大屋子里打扫卫生,还不忘安排马小强去衙门宰牛场买牛去市场哪家买鸡买鹅回来,今天也不等郭芙兰打野味回来,府里倒提前买好菜做好等女主人家回来。
郭芙兰今儿也没有兴趣打猎,出去乱闯玩一番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进城的时候,那监督着修城门头的衙役不忘笑着跟她打招呼,千叮万嘱上头施工的石匠小心看着人。
尽管那施工的地方只剩一块砖头大的地方,郭芙兰还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对着那衙役礼貌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进了城。
经过常春堂时,被守在那里多时的徐掌柜子叫住了,郭芙兰耐着性子听着他搓个手搓了老半天才把话说完。
大概的意思是,听说你在外头找了个高手教那四个小子武功。可是那人他看过,感觉那性子不太行,得磨一磨,这一大早的用个链子拉着四个小子出城上山什么的,像拉犯人一样。
教人也不太用心,一整天就花了一点时间让他们爬山摘果子给他吃,回来的时候也不管小孩子了,自个儿快活由得那四小子又在镇里头乱闯。什么也没学成,倒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回去跟他说请楚来。”郭芙兰淡淡地说道,接着跳过他往他身后的药铺门后藏着的人说道,“都打扰徐爷爷生意老半天了,还不快出来跟我回去,想待着这里不回去吃饭吗?”
两耳听着郭芙兰应了徐掌柜的四小子,一听她说这句立马笑着从门后跳出来。
“娘,娘,你回来了。”
“虎婆娘,你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郭芙兰对着这四小子虚假的花言巧语,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们转头就走。
郭芙兰不出声说他们不骂他们,自是没事,四小子笑着跟徐爷爷道别,迈着那两只小短脚追上郭芙兰。
喝饱吃足后困意就上头了,那怪人打了个哈欠,连日抬着庙赶到这人少地遍的鬼地方,他也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