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诺看了眼他展示给自己的见底酒杯,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个干净,笑道:“沛王没来?”
这般说着目光越过全异生,落在他身后的文士身上。
她记得这人一直跟在丁醒身边,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军师。
文士察觉到她看过来了然的眼神,上前见礼:“在下马信,是沛王幕宾,王爷旧伤复发在帐中休养。”
赵卿诺弯了弯唇角:“先生可是代表沛王而来?若是,亦可上座。”
马信未曾想到她对自己这般客气,想了想,再行一礼,依言落座。
自家王爷不肯出面,又不可都托赖给全异生,这才派了自己出面。
一来是听听二人所谈可与前面有变;二来,则是担心全异生从中使诈。
他一面欣慰沛王对全异生终于生出警惕,一面叹息沛王行事太过随心,不是成大事的性子。
眼前二人,一个商贾出身,能屈能伸,放下脸皮,恨不得打了右脸送左脸,做事只看目的结果。
另一个虽是女子,但行事大气,军纪分明,不卑不亢。
与这二人相比,自家沛王却是落了下乘。
片刻间,脑中思绪翻滚,发现自己除了叹息规劝,别无他法,马信愈发心塞。
“你约我来此,可是谈攻打济昌一事?”赵卿诺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是攻城之事,但不是济昌,是石留县。”
全异生说着一面仔细观察赵卿诺的神色变化,见她面露迷惑,笑着为她再斟了一杯酒,“我和丁兄计划先绕道去石留县,接着再去郁阳。”
赵卿诺闻言眉心皱起:“石留县在平宁县东南方,不是要地,攻取石留没什么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