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仙台马驿站遇到埋伏了,身手都不是军中人。”开口的是方易,他身上也带着伤。
“江湖上的人?”姜世年皱眉问道。
方易摇摇头:“不像……他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取大将军的命。”
“说不定是宫里的人。”罗奉玄怒道,“枉费大将军帮他们杀了陆事翁,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阿诺杀了陆事翁!”姜世年大惊,“难不成是陆家人派人动的手?”
“不太可能,大将军把这事嫁祸到风怀远头上了,对外宣称是纵欲过度。”
听到这个回答,不管是姜世年还是孟氏都沉默了。
姜世年尴尬地咳嗽两声:“阿诺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耐,就……就挺厉害的。”
……
梆子敲过两更天的时候,裴谨到了。
几人只感觉到一阵潮湿的风从自己面前刮过,人便已经出现在床榻边。
裴谨问过症状,诊脉之后,提笔写下两个药方:
“含有甘草的这个方子是喝的,待阿诺醒了再用……另一张按药浴的方法熬,温烫的时候冲洗伤口。”
田细辛和韩茯苓连忙拿着方子去熬药。
冲洗伤口的药送来后,裴谨将处理过得刀子贴着腐肉一点点的刮下去,每刮下去一层,便用药冲一遍。
待将所有腐肉刮去后,另换了一把刀,将贴着腐肉的那层新肉替去,反复冲洗后敷上特制的止血药粉。
“可以了,你们给阿诺换身衣服,便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裴谨深深地看了眼仍旧昏睡的少女,出了内室,向等在外面的二人打了声招呼:“伯爷,伯夫人,阿诺无事了。”
宁远伯吐出一口浊气:“没事就成,没事就成。”
“阿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不若先去歇息,待阿诺醒了再过来。”裴谨尽量温和地说道,“我要问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