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诺凑近几步,轻声道:“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理亏的也不在咱们,若是让人这么散了去,反倒显得咱们心虚,不如敞开了说明白了,也免得她们臆想,这府里的人谁在外头还没个故旧亲朋,若是哪天吃酒聊天说秃噜了嘴,那才糟糕……封口绝不是上策。”
“这……”孟氏沉吟着,虽觉得赵卿诺说的在理,可这种事,各家都是遮掩了私下处理,哪有扯到明面上的。
赵卿诺见她这般,想到这里人的处事方法,有些无奈:“咱们管的了府上的下人,可管不了管不了那齐家,他家又是上门提亲,又是弄出这事,再算上马场那次对蓉姐的算计,必有所图……
回头保不齐乱说什么,倒不如趁着这次弄清楚了,光明正大地处理干净,反倒能保全名声……且这人如何进了这寥月斋的,总要查个明白……更何况,那董芷嫣绝不是个老实听话的。”
正说着话,只见那老大夫战战兢兢地走到近处:“夫……夫人,伤势都不打紧,涂了药膏子,不消几日就能好……只这位少夫人已有月余的身孕,许是素日劳累,忧思过重,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胎儿不太稳……”
孟氏先喜后惊,连忙去瞧女儿,那头姜芙听了大夫的话也是又喜又怕。
喜得是她嫁入威武侯府多年,去岁才得了一子,婆母袁氏早已不满,话里话外叫她停了妾室们的避子汤;
怕的是刚才若不是赵卿诺扶住自己,只怕一摔就要摔出事来。
“母亲……”姜芙握着孟氏的手,低低地唤了一声。
孟氏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背:“这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先去休息……”
说着,就唤了丫鬟婆子,叫人抬了软轿送姜芙去自己住处休息,又另唤了人去请太医,女儿胎儿不稳,自然要尽快调养妥当。
想了想,又让人去给前院递消息,一则是向宁远伯姜世年说清楚寥月斋的事,二则是让他使人去通知威武侯世子裴谦一声,下了衙过府一趟。
大夫可说了,姜芙忧思过重,她虽不好直接过问威武侯府的事,但女儿怀了身孕,总要旁敲侧击的提上一句。
等下人们簇拥着姜芙走了,孟氏收回视线,目光落到了齐长丰身上,接着看向孟三娘,最后望向娘家嫂子洛氏与孟元娘,闭上了眼睛,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事。
除了赵卿诺说的原因外,她想的更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