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大夫当即瞪圆了眼睛,再想骂人,想起眼前少女的那日所遇所行之事,不由缓了语气。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便有类似的事发生,只不过多是如你一般年纪的姑娘,丢孩子的也有,却不多……至于去哪寻,谁又能知道呢!大家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赵卿诺听得眉头下压:“每年都有这事,可有报官?”
“报不报的,又有什么区别。”施老大夫叹了一口气,“姑娘,别怪老朽说话难听,出了这事便只能自认倒霉,莫再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活的年头多,行医多载,见得人见得事多了。每到这个时候就有人丢失,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说不得就是哪个贵人的爱好。
赵卿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晓得了……这人就留在这养伤……我这便告辞了。”
不待挽留,赵卿诺就行礼出了医馆,骑上马瞬间跑没了影。
施老大夫追到门外,只能徒劳叹息。
离了医馆,赵卿诺先去了趟花家,远远瞧见花四郎的媳妇耿月娘立在院门口,时不时抻着脖子张望,便知道吴斩秋还未寻到,直接调转方向朝城北的源盛镖局奔去。
既然这事不是头次发生,别人不晓得,但镖局的人肯定知道些道道,他们平日里黑白两路都有接触,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凡有所行,必留其迹。
到了地方,赵卿诺朝看门的伙计递了话,言明自己曾是安林县源盛镖局的人,又提了东叔的名字,等了一会儿便被带了进去。
接待赵卿诺的是掌柜高南青,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持算盘,穿着一身儒袍,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立在堂屋中央,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少女。
二人言明身份后,也不讲究那些虚礼,直奔主题。
“姑娘,镖局是做生意买卖的,就算是消息,也不是平白天上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