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记得把麻袋还我,这个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扔下这话,赵卿诺大大方方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看到门外立着的两个门神,也不意外,冲着甘一点点头打了声招呼,接着视线落在甘双的身上。
“我家小丫头‘多谢姑娘照顾’,今日算是回礼,若有下次,里头那位就不是挨两下的事了。”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个手刀斩落的意思。
甘双绷着脸,拉近眉头,看着眼前威胁人的少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可能被甘一带偏了。
甘一是不会说谎,但他对人对事有一套自己的理解,他说的话,加上听者自己的主观判断或臆想,便会达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效果。
想明白怎么回事,甘双恶狠狠地瞪向甘一。
后者半眯着眼,朝她扬了扬下巴:“甘二,我说的对吧。”
甘双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步跟上往书房走的赵卿诺,看似平静,然而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越收越紧:若不是自己武力不济,定要打的他一个月说不出来话。
……
书房内,赵卿诺看了眼或是敞开装了一半,或是已经封装完的箱子,眉峰微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动作随意的坐在椅子上。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风怀远才姗姗来迟。
只见他头上戴着一只玉璧小冠,身穿月白暗纹锦袍,腰间捆着一根皮质镶玉腰带,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
甘双看着明显刻意打扮过的风怀远,瞳孔微颤,瞥了眼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赵卿诺,接着又瞄了眼自家主子,想法不由往一开始猜测的方向飘。
赵卿诺眼皮狂跳,嘴角一抽,忍不住说道:“让我等这么久,风大人就是为了梳洗打扮?你恋慕我啊!”
只想挽回形象的风怀远,听到这熟悉的“你恋慕我”四个字,想起那被花篮支配的恐怖日子,额角一跳,强撑着笑容,在离赵卿诺稍远的位置坐下。
“姑娘说笑了,牛马鸣引牛马应之,善言者引类者和之,故风某洁身以待同者合矣。”风怀远坦荡从容的望向对面,“姑娘深夜而来,风某自该以正衣冠重之待之。”
赵卿诺蹙着眉,左右脸颊轮换着鼓起,一副牙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