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大变,一面使人去查探情况,一面命人唤了太医去蓬莱殿外候着,自己也带着人往蓬莱殿赶。
到了殿外,不期然撞见那位宠妃容妃。
见她穿着样式老旧的宫装,那本就与姑祖母像了六分得容貌,配着这身衣服,乍看之下,再添两分相似,只余下两分差在气质。
褚惟侧身避开,知道人走了,才踏入殿下,心头莫名一丝疑问:父皇的心思,母亲知道吗?
然而这个问题无人为他解答。
殿内,本已好转的永庆帝再次躺在床榻上,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面上隐隐显出青色。
永庆帝看到出现在床榻边的太子,猛地扯住他的衣袍:“外……头……”
褚惟矮下身子,低声相劝:“父皇莫要担忧,一切事儿臣都会去处理。”
永庆帝抓着他衣袍的手微微收紧,眼珠颤动,支支吾吾的说出一句话。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自牙缝蹦出来的字,却依旧含糊不清。
太子又离近几分,但仍听不清楚,只得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吴安德。
“陛下让您把事情说与他听。”吴安德跪地回道。
太子复又看向永庆帝,后者费力的眨了眨眼睛,憋出一个“说”字。
“是登闻鼓响了,儿臣已经派人去查看,这便让他们直接来此回事。”
永庆帝再次眨眼,褚惟无法,心底长叹一声,只得命人来报,同时给候在一旁的太医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备药急救。
……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太子身边的宁忠才喘息着跪在大殿。
他的脸上罩着惊惶的表情,趴俯在地上,呐呐了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敲登闻鼓的是……杏云书院的蔡百经……”
“蔡先生可是为了书院之事击鼓?我也不信书院的学子会与暴乱一事有关,已派人去查……罢了,你去请他入宫,我与他亲谈。”
太子褚惟说着话,眼角余光瞥见永庆帝渐渐舒缓的表情,提着的心也落下几分。
可这放松并未持续太久,不过一息之后,对上宁忠蓦地变得苍白的脸色时,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陛下……殿下……蔡先生击鼓后便一头砰死在了鼓架子上,死前在鼓面上留了血书以及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