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人,上前低声说道:“赵姑娘,‘定心广志,余何畏惧兮’……乔姑娘吟诵的是屈子的《怀沙》……”
赵卿诺转头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带着人走到旁处,斟酌了半晌,也寻不到一个伤害最轻的说法,重重地叹了口气:“蔡先生昨日敲了登闻鼓,是……死谏。”
“是,乔姑娘已经告知……”陆元知垂头,声音沙哑,“乔先生今朝已经去了宫门外……跪谏。”
赵卿诺见他脸色苍白,满脸悲泣,再看向走来的另外两人,几乎一般表情。
三人好似失怙的孩童,哀伤迷茫又要强作坚强。
她抿了抿唇,说话的声音又低又轻:“你们可要去?”
三人眼中光芒乍现,复又暗了下去,想起先生的教诲,忍痛摇了摇头。
“你们放心,这事不会拖太久,到时便可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为先生送行。”赵卿诺语气肯定的说道。
陆元知点了点头:“姑娘,学堂并无名字,不知道可否唤做杏云……自然是在事了之后。”
说罢,三人俱都忐忑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赵卿诺垂眸沉思:“可以,我去定做牌匾,你们有什么要写的,比如训言一类的,一道写给我……只是,隔壁的女学也要一道归进杏云书院。”
陆元知三人本未抱希望,此时见她同意,自然千般万般的愿意。
三人中属刘秉庆书法最佳,是以陆元知铺纸,汤远铎研墨,刘秉庆负责写字。
待墨迹干后,赵卿诺问清细节,拿着书院名以及院训往京城去。
到了京城她也没去别处,而是径直去了京兆府。
未走正门,翻墙而入,寻到正在写埋头苦写的风怀远时,把后者吓了一跳。
“赵卿诺!不对,甘一一,这个时候你过来能不能让人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