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就离了吧,你还有我和师兄,咱们虽无血缘,但如手足兄弟一般。”
三人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些事,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了场。
因着宵禁,赵卿诺便去唯一的客房暂住一宿,裴谨略歇了歇出去换班巡夜,只是在路过乔家时,进去略坐了片刻……
……
翌日一大早,赵卿诺离开破庐小院,才从小巷子里一脚踏上主街,便被眼前的景象震的愣在原地。
只见一个又一个学子一脸正色,身着青色儒袍,头戴儒冠,俱都朝着一个方向行去,那里是他们向往之所,是天下学子的圣地。
如今他们踏着蔡百经走过的路,亦步亦趋,不停不歇……
都道书生无用,有志难伸……可赵卿诺今日所见,只觉受其感染,心中正气顿生:
人立于天地间,上有日月星辰,下有厚土河岳,当行己道,伸己志。
心正神明之下,赵卿诺整理衣冠,掸去衣摆浮尘,迈步走进学子明志的队伍,肃然随行。
……
朝堂上,帝位空置,太子褚惟只在龙椅左下首放了一把椅子,身边站着永庆帝的心腹吴安德。
吴安德注意到小黄门朝着自己频频使眼色,告了声罪去问明情况。
片刻后,回到太子身边,垂目耳语。
“只有学子吗?”
褚惟低声询问,同时扫了一圈下头垂目而立的朝臣们,只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口,站的好似老僧入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此,嘴角略略往下压了一些。
“来禀的人说还有不少百姓……他们不吵不闹,只静静地坐在宫门外头。”
吴安德不加任何个人看法,只将得到的消息原封不动的禀告给太子。
虽说现在是太子监国,但他时刻记得自己永庆帝的人,只要永庆帝在一天,他便不会有任何另换主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