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诺和裴谨对视一眼,顺着他的话起身随他进了屋子。
王靖风等他二人坐稳,才出声:
“昨日太子弄了那么一场,配合着风怀远手里的罪证,十来个大人当场下了天牢,另有一些位高权重、年老体弱的也被勒令回家闭门思过……
这不今儿那里头就闹起来了,今上都被抬着出来上朝了,若不是他还不能动,说不定能见识一场当朝打儿子的景儿,那才叫别开生面呢!
这不,我出来时,那些个命妇正搁宫里哭呢,老的搬出祖上一起打江山的情分对着今上哭,年轻的去后宫对着皇后哭。
偏还不能不见,要不然阖府老小就跪死在宫门外头……多招笑儿啊!我决定了,等看完这一波戏我再辞官。”
王靖风说的眉飞色舞,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几乎打出来残影:
“哦……对了,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开国时,真有几家被赐了丹书铁券!定国公家的老太太就给捧出来了。”
“能免生死的那个?”赵卿诺鼓着脸颊问道。
裴谨摇了摇头,开口为她解释:
“不能。传闻太祖初时势弱,为招揽大族豪绅曾许诺若定天下,富贵同享……
这丹书铁券其实是对那些人功绩的证明,同时也算得上是一种盟约凭证。
传言太祖秘密赐下三块丹书铁券,定国公前朝时是兴州豪族,举全州之力相助……若三块传言是真,另外两家身份便能推测出来。”
“盟约?”赵卿诺立即抓住这个敏感词,“盟约便是盟友的意思,曾经是盟友,如今虽是下臣,那是不是也是不同于旁人的?”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一僵。
看到裴谨和王靖风都沉默不语,想起永庆帝格外在乎名声的属性,赵卿诺便猜到了答案,再开口时带着几分不解:“做到这个份上是不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