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他忽地辞了那写诗词的活计,成了上门吃花酒的恩客,只偶尔还会再做上一两首诗。
听百花妈妈说,这几首诗做的你前头强了许多,一句‘妾有伴君意,君无怜妾心’,被那些姑娘翻来覆去的念叨。
说来这人也是个有意思,每次来都点不一样的姑娘,先是让她们把自己做的诗词陪着琴乐唱诵一边,接着便说起宁远伯府的闲事。
他那人哪能攀上那样的富贵人家,说不定连人家大门朝哪开都闹不明白……
是以听了闲话的姑娘,也只当他是胡咧咧的,回头做了笑话说给姐妹们听。
前阵子这事让百花妈妈听到了,怕惹来祸事,私底下给姑娘们下了闭口令,不许她们往外传,也不许再说给自己的恩客听。
不仅如此,那祝子纯再上门是,便被请去了单独的小院。昨日他又去了,还带了新的话……”
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了下来,面上显出几分尴尬,陡然记起赵卿诺的另一层身份,心说:
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人家老子坏话,实在是有些欺负人的感觉。
赵卿诺见状,立时猜出这次的传言恐怕有些不好听,可却又不能不听。
“您说吧,不妨事。”
希来侯觑了眼花枞,见后者对他点了点头,只得无奈开口:
“是说宁远伯作为京城里出了名的老纨绔,秦楼楚馆从来见不到他的身影……
整日里不是折腾宝马名驹,就是跟五城兵马司的兵痞子混在一块,说不定有点……有点别的什么……癖好。
还说宁远伯府上多少年没见孩子出生了,那孩子说不定……
祝子纯每次只说宁远伯府,谁也不是傻子,说是没有点恩怨都不会有人信。”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说话的时候全程不敢抬头看对面之人。
赵卿诺抿着唇,垂头不语,沉思起来:
祝子纯特意跑到百花阁说这些,总觉得是特意选的……从宠妾灭妻到孩子的身世上,孩子……
“那祝子纯多大年纪?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