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您不必如此担忧,赵姑娘既然会说出来,便晓得那些人不敢出去乱说……而且她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这个世道有安生日子的的人可不多。”
……
另一边,离开的赵卿诺先去了一趟源盛镖局,让往折县方向的镖师顺便带封信,接着便朝南走去。
风雪太大,街上没什么人,除了零星几个挑着柴火或推着炭车,沿街叫卖的汉子,其他的摊贩都缩在家里不出来,毕竟若是染了风寒,还不知要费去多少汤药钱。
赵卿诺探头看了眼堆着积雪的招牌,房檐下挂着几根亮晶晶的冰柱子,其中有几根柱子是半截。
不知是被大风吹断的,还是叫人折断的。
这般想着,赵卿诺抬手会断所有冰柱,随即响起一连串的“嘎嘣”声,那是冰柱断裂的脆响。
她敲了敲门,掀起厚重的门帘子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暖烘烘的热气围了过来,不似夏日的炎热,冬季的铁匠铺温度正好。
“我来修东西。”
把锤子抡得呼呼作响的铁匠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呆愣了一下,转头朝屋子喊道:
“翠翠!你瞧瞧谁来了!”
一边喊着,一边停了手中的活计,顾不上招待客人,往里屋迎去。
走到一半,就见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庞翠翠穿着件半新的花布袄子,嘴里嘀咕着:
“我爹咋又来了,就几步路的功夫,我……姑娘!您怎得过来了!快坐,坐……坐这儿!”
庞翠翠寻摸一圈,选了个离路子不远不近的位置请赵卿诺坐下——那个位置放了一个厚实的软垫子
赵卿诺依言坐下:“我的武器断了,来看看能不能修。”
铁匠见状,忙不迭跑了里屋一趟,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厚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