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之间,烧起的烟雾钻入鼻孔,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爹”,便往前倒栽葱倒去。
花屠户看到他杵着脑袋往火堆上栽,来不及思考,下意识踹出一脚:“将军再三交代不能除下面巾,不长脑子的玩意。”
嘴里骂着,又伸脚把儿子往旁边踢了踢,让花三郎离火堆更远一些,紧跟着加速挥动手臂,杀猪练就的臂力挥出残影,带着药香的烟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裴谨抬头瞥了眼冒烟的地方,心中记下这一款药燃烧会产生烟雾,有待改进。
收回视线看向来路,发现那些马奔跑的速度渐渐放慢,同时马背上的人开始出现眩晕的症状。
“噗通”一声,最瘦的一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紧跟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距离越近,晕倒的人越多,到最后就连马都歪倒在地上。
裴谨身边的传令兵站起挥动红色小旗,隐在暗处的兵卒见令而动,现身朝李桥等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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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赵卿诺和希来侯将李桥府里搜了一遍,在书房和内室的暗格翻出两套账本、一箱子银锭以及一箱子铜钱。
“县主,每一锭银子都是五十两,上面没有图案和吉祥铭文,也没有铸造时间和地点,应是私自铸造。”希来侯检查后说道,“铜钱的样子不太对,瞧着像是铲了别的东西。”说着,一面将铜钱递了过去。
赵卿诺放下账本,手指捻着铜钱,又从荷包里取出一枚,二者对比后,希来侯递过来的铜钱质地、成色明显差上一个档次,重量似乎也对不上。
“回头寻个称,称一称重量。”
“是。”希来侯应声答道。
与此同时,街上突然传来洪亮的吆喝声:“贼首被俘!”
没有旁的说明,只有“贼手被俘”四个字,一声又一声,在整个长丰县回荡。
“是裴将军!”希来侯正在发愁怎么把这一箱子银子和铜钱运出去,听到声音双眼蓦地一亮。
赵卿诺也没想到裴谨的动作这么快,抱起账本就往外走。
希来侯咧嘴笑着跟在后头,一只脚踏出大门,嘴里朝吆喝的兵卒喊道:“兄弟,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