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轩本来是想安慰太傅的,未曾想正好说到了太傅的伤心处,惹得太傅当场没忍住哭了起来。
“......可怜我那苦命的外孙女啊,已经年十六了,却被那无情男人新娶进来的后娘处处刁难,说我那外孙女平白占着嫡女的位置,表面上的为难,我还能帮着挡一挡,可到底是后宅内院的事情,我一个外男也不好过多干涉,可怜我夫人去世的早,不然我那外孙女哪里会受这苦啊。
我这一次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如同韩大人所言,那新妇不让我外孙女在她女儿前面出嫁,生怕我外孙女的风头盖过她女儿,因为她知道,我外孙女出嫁,很多同僚会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出席,哎,苦命啊......”
韩逸轩突然开口,“那位庶女,哪一年及笄?”
太傅语气有些怒意,“明年及笄,她那娘亲眼光高,少不得好好挑一挑,最早估计也得后年才能成婚,那时候,我那外孙女的好时光都给耽误了啊,可怜呐,就算拼着我这一身官袍,我也想为外孙女讨一个机会。”
韩逸轩和墨北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来一抹慎重。
今年十六岁,后年十八岁,还不一定能立刻嫁出去,那时候,已经成为老姑娘了。
没有疼爱她的母亲,也没有站在她那一边的父亲,虽然有个德高望重的外祖父,但到底说不上多少话,试问,能嫁到什么样的好人家,难怪太傅会急得落泪。
墨北宸此刻,也终于想明白,为何他那位哥哥都请不动的太傅,会在他的邀请下,愿意出山帮助他稳固朝政,估计也是想为外孙女谋一个好姻缘。
韩逸轩怒气开口,“这也太过分了,他那新妇怎么来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没想到尚大人如此拎不清,竟然让嫡女受尽委屈,当真是不配为人父啊。”
太傅见有人帮他说话,面上更加难过,“那对母女好名声在外,我那外孙女名声却不甚好听,小时候,我还经常借着教导她的由头接她来府里长住......
请皇上明察啊,我那外孙女,聪慧伶俐,琴棋书画,女红刺绣,都是我请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大师来教导的,哪怕是武功,也是不输于男子的,那样明事理,乖巧懂事的人,怎么会欺压庶妹,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韩逸轩冷笑一声,“呵呵,不用想也知道,那对母女仗着主君的宠爱,作威作福,欺压嫡女,败坏嫡女名声,这都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