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全副武装的壮年男子互相对视一眼,有人立刻向小区里跑去。
“把你的车放一边,让车里的人下来。”又有人命令道。
为了伪装成有人驾驶的样子,张纯良刚换了座位,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轻轻地喘了两口气,扶着老K的门走下了车。
“受伤了……带着个女人孩子……两口子?”
讨论的声音,从小区门房传来,他们丝毫没有让几人进来的意思,悠闲地躲在阴凉下聊天。
“爸爸,那火里烧的是人。”李沐风拽了下张纯良的袖子,示意他去看那些篝火。
“一般是基地里的刺头,或者是叛徒,被拿来杀鸡儆猴的。”吴梅解释道。
“他们还要晾我们多久?”李沐风被晒得有些恼。
“等着吧,我们现在也是猴。”张纯良捏了捏衣兜里的小章鱼,感觉到它的身体还是冰冰凉凉的,于是放下心来。
小章鱼温顺地用触爪把他的左手团起来,试图帮他降温。
过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远处传来了动静。
门房的人坐不住了,赶忙把铁栅栏拉开。
“老大他们回来了?!”
一列皮卡车队来势汹汹地从远处冲了过来,发动机轰鸣巨响。
领头的车在张纯良面前急刹,荡起呛人的灰尘,一个戴墨镜的壮汉从副驾驶探出头来:“你谁?”
“过来投奔的。”张纯良答道,他从衣领中掏出了那个蜘蛛男的证件,递给了墨镜男。
男人接过证件,翻看了两下,然后摘掉墨镜,怪异地看向张纯良。
“给我证件的人说,让我来这里找一个叫岑九岳的人。”
墨镜男看了他半晌,点点头,又戴上了墨镜。
他一挥手,身后的皮卡里窜下来一堆人。
“杀了他们。”
墨镜男啧了下嘴,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