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律法,诏狱司完全有资格收拾我们。而诏狱司的牌子,不是一般小喽啰能持有的,陈浪能拿一块诏狱司的牌子,说明他在诏狱司很有地位,到时候往朝堂递个折子,我们吃不消的。”
闵天行怒道:“我就不信他真有这么大本事。”
“青书,你让我很失望。”
闵青书道:“爹,我怎么了?”
“一个小小的陈浪,就把你吓破胆了?”闵天行咬牙道:“他要对付我们闵家,就让他来!”
“够了!”
砰的一下,一根拐杖砸在了地上,一直在沉思的闵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闵天行,你没有资格说青书让你失望这种话!”
“青书说得对,陈浪那块牌子,我们必须把他往最严重的方向去想!布帛褪色,就是欺君!”
“欺君,抄家灭族!”
闵天行还想反驳,可是看到亲爹怒发冲冠的样子,到嘴边的反驳之语,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与其在这里争论那块牌子的真假,不如说点有用的东西。”
闵天行咬了咬牙,道:“事已至此,就只有一个办法,往那些大人物的口袋里塞银子。”
“几万十几万两银子塞进去,总能换来一线生机。”
闵青书道:“爹,来不及的。”
“咱们能走的路子,不外乎就是广陵府、秦州府两地的大人。可是你知道吗,广陵府的上任知府,是因为陈浪丢了乌纱帽。”
“而陈浪的老师盛褚良,目前正在给秦州路通判崔岩当幕僚。”
闵天行双眸圆睁,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些消息,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闵青书叹了口气:“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消息,才会跑去找陈浪。”
“只是没想到,陈浪手里还藏着一块诏狱司的牌子。”
“他的门路,比我们宽广得多。”
闵天行道:“所以这一切,就是陈浪故意布的局,目的就是为了侵吞我们闵家的家业?”
闵青书惨然一笑,道:“爹,不管是不是故意布局,我们都已经栽了。”
“还有,赖家也盯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