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阮颜抑制不住原主内心喷发而出的激动,“您可算是醒了!”
话音未落泪先落。
“小颜来啦!”阮振国推开佣人的手,“刚都听你舅母说了,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
“我有什么苦的?祖祖好了,我就放心了。”阮颜接过佣人手中的汤药,舀了半勺往!外祖父唇边送,“上次来我还见是西医来给您打针,怎么突然又换了中医了?”
随后而至的舅妈接话,“医生说醒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慢慢调理身体即可。论调理身体,自然是我们中医更胜一筹。”
阮家和那时代大多数百姓一样,对中医是与生俱来的信任和推崇。
小主,
阮颜能理解,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喂完了碗里的药。
阮振国漱了口,才开口说道,“老夫人倒是会找机会,给她捡了个漏!她早就对你虎视眈眈,前两年就跟你母亲提出这门亲事,我跟你母亲都不同意。”
“为什么?”阮颜很是好奇,那可是帅府!
整个港城,乃至全国,都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跟他们攀上点关系。
就是父亲林友邦,一见到老夫人抛出橄榄枝,就迫不及待把女儿送上去了。
阮振国叹息:“齐大非偶,我们家不缺什么,只求你找个普通人家,平安是福。”
阮颜心酸,知道外祖父是在后悔。
后悔把母亲嫁给林家,这辈子没落个好下场。
父亲自从做了市长,就像变了个人,与母亲貌合神离,夫妻感情早已破裂。
后来更是光明正大把外室领回家,做了姨太太。
庶妹的年龄仅仅比她小了两个月,母亲气得不行。
这个年代离婚骇人听闻,为了名声,为了子女,为了双方家庭,一般人都会选择隐忍。
母亲不愿她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所以早早送她出国。
只是没想到,再回来已经是天人两隔。
阮振国脸色惨白,一想到女儿,悲痛难以自控。
现在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阮颜忙转移话题,“祖祖,躺了许久,累了吧?我帮你按摩吧?”
说着熟练地帮他松松手脚的肌肉,舅妈也聊起了家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阮振邦很快在两人的絮絮叨叨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