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财警官面色冷峻,眼神如炬,仿佛能穿透嫌疑人的内心。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却又不容置疑:“哼,你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在这可都不是关键。眼下,你为什么要杀人,这才是我今天必须要问清楚的,你最好如实回答警方。咱们办案,讲的就是实打实的证据,别心存侥幸,耍什么花样。”
这个坐在审讯椅上的男子,正是那被警方锁定的杀害严庄四代村长严厉的重大嫌疑人。严庄,这个曾经平静祥和且繁华的小村庄,如今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严厉也算是作为深受村民敬重、为村子发展呕心沥血几十年的村长,他的死讯如同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而眼前的嫌疑人,种种迹象表明,他与严厉的死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据警方目前掌握的线索,这起案件竟是残忍的杀人分尸,手段之暴虐、行径之恶劣,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严庄的村民们人心惶惶,都盼着警方能早日破案,还村子一个安宁,给死者一个交代。
嫌疑人所涉乃是一起震惊全城的重大案件,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影响范围极广,从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到证人提供的关键线索,无一不指向他。警方历经数月的艰苦侦查、千里追踪,才终于将他缉拿归案。
落网之后,他自知罪责难逃,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惶恐,却仍佯装镇定。由于案件的复杂性,警方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取证,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真相与正义,必须慎之又慎。检察院也需时间来严谨审查相关材料,以确保诉讼流程的准确无误。法庭排期受诸多因素制约,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开庭审理。
因此,他被暂时羁押在看守所里。看守所那厚重的高墙、森严的戒备,隔绝了他与外界的自由联通。狭小的监室里,他每日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在荷枪实弹的看守巡视下,内心煎熬地等待着法律漫长而公正的审判流程一步步推进,未来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无情且威严的严惩。
在严庄这个民风淳朴却又紧跟时代步伐的小村庄里,每一代人的名字似乎都镌刻着岁月的印记。严厉,作为村庄发展的四代领路人,他出生之时,新中国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整个社会都在强调纪律性、严肃性,力求以严谨认真的态度重建家园,于是长辈们便给他取名“严厉”,希望他为人处世有原则、对己对事够严苛,日后能为村子撑起一片天。
严厉的女儿严格出生在改革开放初期,那是一个万象更新、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年代,人们挣脱思想的束缚,开始勇敢地拥抱变化,但同时也深知规则与自律的重要性。“严格”这个名字,承载着父辈对她的期许,盼她在成长路上严于律己,不随波逐流,凭借坚定意志在新时代的浪潮中闯荡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时光悠悠,当严格的女儿呱呱坠地,已是信息爆炸、科技腾飞的新世纪,各行各业追求精益求精,学术科研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严谨”二字,成了这一代孩子的成长注脚,饱含着家人对她的祝福,望她在未来无论是钻研学术还是为人处事,都能秉持严谨细致的作风,成为社会栋梁,延续家族荣光,三代人的名字就这般跨越时空,诉说着时代的故事。
训练场内,气氛剑拔弩张。周凪枫身形如电,抓住章羽财防御的空挡,毫不犹豫地突然猛挥右臂,一记刚劲迅猛的寸拳直直捣出。拳风呼啸,章羽财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整个人瞬间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重重摔落在五米开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周凪枫面色冷峻,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倒地的章羽财,言辞犀利:“我早就和你说过,论天赋,你是不差的,可一到实战,技巧生硬、力道欠缺的毛病就全暴露了。至于原因,无非是你训练时心思根本没在这儿,又或者,你打心底就没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章羽财挣扎着想要起身解释,刚一张嘴,却被嗓子眼儿涌上的一股腥甜呛得“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只能无奈地用手撑地,半跪在那儿,满心的话被这阵咳嗽堵在嘴边,在师父连珠炮般的斥责下,根本找不到机会插嘴。
周凪枫微微皱眉,抬手将披散的长发利落地扎成马尾,几缕碎发随风飘动,更衬得她眼神凌厉。看着章羽财这副狼狈模样,她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这不是心软怜悯,而是想用这种方式狠狠警告他,别总凭借外表、资历去轻视对手,江湖之中,人不可貌相,任何疏忽都可能换来惨痛代价。
章羽财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那头五颜六色的长发肆意摆动,在旁人眼里,这造型张扬另类,和传统武者形象大相径庭,实在谈不上帅气,顶多算有个性。他身材高大壮硕,相较周凪枫纤细却充满爆发力的身形,按身体比例来看,显得宽了许多。此刻,他心中满是震撼与叹服:“这师父是真厉害啊,以前还当她只是理论强,现在看来,是我眼拙,小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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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便衣警察的章羽财,今天本是怀揣着诸多疑惑,特意赶来找师父周凪枫探讨小刘村那起错综复杂的杀人案。案件迷雾重重,其中有个叫严庄的地方,一个叫严格的女人惨死在小刘村。这严格的死,对严庄而言犹如一记重创,因为多天前,严格父亲也命丧小刘村,如今父女俩先后遭遇不测,更揪心的是,严格年仅八岁的闺女严谨也离奇失踪,一家三口,瞬间支离破碎,生死未卜。
严格曾秘密拜入周凪枫门下,潜心学习了一年武艺后,因严庄与小刘村自古流传的训诫,两地之人不可有过多交集,便匆匆离去。想到这儿,章羽财忍不住抬头看向周凪枫,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师父,严格这事儿太蹊跷了,她和您学过功夫,又死得不明不白,我……我实在忍不住想,您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周凪枫一听这话,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被冒犯后的恼怒:“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我告诉你章羽财,咱俩虽是师徒,可在这案子上,你我界限分明。我配合警方办案,那是出于道义,不代表你就能毫无证据地随便质疑我。没影的事儿少在这儿瞎琢磨,赶紧给我滚!”虽说情绪激动之下,言语有些语无伦次,但每个字出口,都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小刘村,这个平日里静谧质朴的村庄,如今却被一层阴霾笼罩,命案的发生打破了往昔的安宁。章羽财肩负重任,他那特殊的便衣警察身份,在此刻既是破案的关键助力,却也成了他行动的掣肘。为了能深入调查案件的真相,不打草惊蛇,他不得不隐藏在暗处,以一种乡亲们意想不到的方式默默耕耘。
他是土生土长的小刘村人,村里的每一条小道、每一户人家的脾性,他都了如指掌,这本该是他查案的天然优势,可如今却成了他需要小心伪装的难点。在家人眼中,在那些看着他长大的乡亲们眼中,他就是个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混混,隔三岔五就会有警察上门,把他“带走”。他们哪里会知晓,这看似被抓捕的场景,实则是章羽财执行任务的关键环节,是他与警方默契配合的隐秘行动。
每次被“抓走”时,面对乡亲们投来的或鄙夷、或叹息的目光,章羽财心里都五味杂陈。他不能辩解,任务当前,任何一丝暴露身份的可能都不允许出现。哪怕偶尔听到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些对他品行的质疑、对他未来的失望,他都只能默默咽下。他深知,自己接纳这些误解,是为了守护村子最终的安宁;不伸张、不解释,是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身为一名隐秘战士必须恪守的纪律。他只能怀揣着真相,在黑暗中砥砺前行,用实际行动一点点拼凑出案件的全貌,等待着拨云见日的那一刻,让小刘村重回往日的祥和,也让乡亲们重新认识那个他们一直误解着的“混混”。
在江湖与警界交织的复杂世界里,章羽财宛如一颗隐匿在暗处的孤星,默默散发着独特光芒。截至当下,知晓他真实身份的,唯有师父周凪枫。
周凪枫,这位年届 34 岁的奇女子,在武道一途造诣颇深,因着某些缘由,她向来不收男徒弟,可章羽财却成了那个打破惯例的例外。旁人眼中,他们师徒二人偶尔拳脚相向,场面看似激烈,实则是一场特殊的修炼。拳风呼啸、身形腾挪间,没有丝毫生死相搏的戾气,每一次攻防转换,都是技艺的切磋、经验的传递,更是师徒默契的升华。那些因信息差产生的误会,不仅未曾在二人之间划下裂痕,反倒像独特的粘合剂,让他们的关系愈发融洽,情谊在一来一往的互动中生根发芽。
年仅 26 岁的章羽财,模样透着几分年少的不羁,站在师父身旁,乍一看竟似比周凪枫还显稚嫩。而周凪枫的身边,还环绕着两个如灵动雀鸟般的存在——13 岁的大柳和小柳。这两个女娃,自小就拜入周凪枫门下,多年相处下来,她们与师父之间的情谊深厚得如同母女一般。师徒三人同进同出,无论是晨光熹微中的练武日常,还是夕阳余晖下的生活琐碎,处处都透着温馨。
大柳生性沉稳,练武时一板一眼,对师父的教导领悟颇深,常能举一反三,是妹妹小柳的榜样;小柳则活泼俏皮,鬼点子层出不穷,虽偶尔会在练武时偷懒,可那股子机灵劲儿,总能逗得师父和师姐们开怀大笑。她们眼中的师父,是武艺高强的引路人,是生活里无微不至的守护者;周凪枫眼中的两个徒儿,是传承武道的希望,是相伴日常的暖心慰藉。而章羽财的加入,就像是在这原本和谐的母女画卷中,添上了别样的色彩,让这个师门小天地,有了更多故事,更多温情。
练武场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周凪枫紧攥双拳,指节泛白,心中的愤懑如汹涌潮水,几近将她淹没。以往,她与徒儿章羽财虽偶有摩擦、误会,可都能在拳脚切磋、坦诚交流间冰消瓦解。但这次截然不同,毫无根据的怀疑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她,让她浑身不自在,满心都是委屈与不甘。
想她周凪枫,行走江湖多年,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武艺与人品备受敬重,哪曾受过这般无端猜忌。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暗自思忖:“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用行动来证明!”为了彻底洗刷这莫须有的嫌疑,更为了还小刘村案件一个真相,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孤身一人深入调查此案。
她深知,此去之路荆棘密布,小刘村命案背后迷雾重重,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凶险万分。但那又如何?倔强如她,怎会轻易退缩。她迅速回到住所,精心挑选了几件称手的兵器,一一擦拭干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恰似她此刻坚定的决心。简单收拾行囊后,她站在门口,回望屋内,墙上悬挂着与徒儿们的合影,大柳、小柳天真的笑容以及章羽财那不羁却真诚的模样映入眼帘,一瞬间,不舍涌上心头。可事已至此,唯有前行。
迈出门槛,夜色如墨,冷风呼啸着灌进衣领,她却浑然不觉寒冷。此刻的周凪枫,宛如一位孤独却无畏的战士,怀揣着不甘与执着,向着小刘村那未知的黑暗大步走去,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在重重迷雾中撕开一道口子,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审讯室里,惨白的强光灯直直地照着男子的面庞,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洇湿了衣衫。男子的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身体前倾,情绪激动地嘶吼着:“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会为了某些利益去杀人,这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