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在等。
李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废话:“来之前,我特意从各方面稍稍了解一下你,不得不说,这一年来你的事迹足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说着,面露苦笑,接着道:“我想,如果有人听到李家的人特意来向一个中学生请教,肯定会觉得非常荒谬,但我还是来了。关于你和香君建议的,为什么认为李家应该站傅国昌那边?”
朱沫面色如常,实际上陈老师叫他时,就已多少猜出来找他的是谁,既觉得意外,但也没太惊奇。
毕竟即将到来的竞选,对李家还是非常重要的。
选择站队的话,无疑具有非常大的风险,不选的话两头不讨好。
朱沫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我最近突然对时事政治非常感兴趣,算是心血来潮,就花了些时间查阅了下资料。我发现最上面的那位,早就有心进行改革,而傅国昌无疑是最佳人选。”
李健瞳孔微缩:“接着说。”
“在最上面那位没表态前,既得利益者肯定希望维持原状,所以大多数人肯定会支持保守派,而不是激进的改革派,但是,如果最上面那位公开表态呢?”
李健心里咯噔一声,因为确实如朱沫所说,最上面确实有心改革,如果把最上面那位比作操刀手,那他无疑还需要一把刀。
这本来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正如朱沫所说既得利益者都想维持原状,“利益”这两个字足可以蒙住人的双眼。
朱沫也在观察李健,适时说:“李局长也曾跟过傅国昌一段时间,应该清楚傅国昌的做事风格。”
李健大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跟过傅国昌?”
朱沫轻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从报纸下剪下来的图片,赫然是几年前金洲省政的集体合照。
李健眼皮抖了下,他确实跟过傅国昌近半年的时间,当然清楚傅国昌的做事风格。
只能用“霸道”两个字形容,只要他下达的指令就必须无条件服从,而且必须做到让他满意,否则随时会被他撤职。
而要维持这种“霸道”,首先得有一批忠实的助手。可想而知,一旦傅国昌上位,肯定会提拔自己人上来,而要提拔这些人就得有人让位。
在其位的,识趣的叫让贤,不识趣的那得看你经不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