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神色淡然地瞥了一眼贺元熹,眼眸之中波澜不兴,未发一言,便径直向前走去。
贺元熹望着赵清浔渐渐远去的背影,满心无奈,嘴里嘟囔着:
“赵乘风,你当真是哪里危险便往哪里去……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们的安危吗?这鬼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他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极不情愿地迈开脚步,紧紧跟上赵清浔的步伐。
“你懂什么?赵大人如此行事,方为真正的血性男儿!”
“那依你的意思,我便不是男儿了呗?”
“没,没,没……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
路愈发狭窄,窄至仅可容一人勉强通过。
周围尽是茂密的荆棘丛,层层交叠,枝叶相互交错,仿若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壁垒。
阳光艰难地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细细的光柱,使得这片区域显得有些阴森。
赵清浔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恍惚之色,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她又想起了当年赵清淩扯下外袍,将她包裹其中,揽在他怀中,而后带着她穿进这满是尖刺的荆棘丛。
赵氏……清明……
“阿兄……”
“你在嘀咕什么呢?”贺元熹问。
赵清浔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并无他事,继续前行吧。”
恰在此时,一声如雷贯耳的熊叫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