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皱着,还带有一丝的礼貌语气,喊人的时候看向了盛听。
“这还差不多。”
盛听笑了笑,她就喜欢逗他。
谁叫他以前总是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这叮嘱那的。
仿佛对她和沈朝惜都极其的不放心。
所以才有了那天盛听在帝景会所拍卖会上提到的那一嘴,怕沈愿回来后知道沈朝惜在东洲受了重伤,然后找她算账。
毕竟东洲那场行动,沈朝惜不该失误,伤成那样的。
但听到小朋友乖乖的喊姐姐,她还是很满意。
而忽然,盛听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心一蹙,略微带有一丝的询问眼色,瞥向了沈朝惜。
仿佛在询问,你的伤势,被他知道了?
沈朝惜察觉她的视线,勾唇轻轻一笑:“嗯。”
盛听震惊:“?”
她瞪大了瞳眸,差点晕死过去。
这就被知道了?
那他还不得在她耳边念经念出朵花来。
她是真怕啊!
谁能想到她一个在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第七区的负责人,竟然会怕一个小孩。
但沈愿不是小孩。
他今年十六岁。
只比她们小了两岁。
而这边沈朝惜在跟盛听说话的时候,沈愿过来了。
还从厨房里拿来了一些水果跟糕点。
怕沈朝惜饿着。
桦园内,另一边,沈老爷子却在跟陆云洲下棋。
夜色静谧。
沈老爷子捋着胡须笑起来:“赢了。”
“嗯。”
陆云洲谦逊的眼神,专注于棋局之上,仿佛丝毫没有灌水的成分。
“是老师您棋艺精湛,学生不及。”
“云洲你可真是令我满意的学生啊。”
沈老爷子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来。
似赏析,也似打量,还带有着几分别的情绪在里面。
因为除去师生这层关系。
他跟阿朝,还有婚约。
陆云洲忽然说:“学生这里,还有一份送给老师的贺礼。”
“哦?”
沈老爷子明显惊喜,有些意外的看着陆云洲将一个盒子递过来,摆在了桌案上。
“这是……”
沈老爷子眼神闪了闪,仿佛眼底很高兴。
“另一半西周残卷。”
陆云洲低磁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