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园庭院里看过去,就是深夜里书房的灯亮了很久,从纱幔遮挡的落地窗透出来。
也不知道陆云洲忙工作到什么时候。
沈朝惜失眠了几个小时,在床上等着陆云洲忙完工作,然后上床休息。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黑夜渐渐褪去。
主卧里被拉开了一部分纱帘的落地窗,窗外雪景消失,有一种淡淡的冷。
像是在雪消融后的一段时间,庭院里都是阴暗暗的,只有从天边泄下来的淡然光线。
沈园中郁郁葱葱被树荫遮住的天空开始发白,沈家的佣人们开始起来打扫庭院卫生。
沈朝惜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但是她发现陆云洲已经不见了。
她伸手摸了摸床侧的陆云洲平时睡觉的位置,被子外面已经凉了下来,但是床还是温热的。
说明昨天在她睡着后,陆云洲忙完手里的工作是回到主卧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的。
可是他为什么起的这么早?
沈朝惜揉了揉散乱的黑发,将身上的绒被掀开,然后穿上整齐摆放在床边的拖鞋进了洗浴室。
她洗漱整齐完以后换了身衣服,是冬日的军装,还拿上了一件外套,实际上她是不怕冷的。
但每一次陆云洲都会给她披上外套,或是给她准备好一件厚大衣,以至于让沈朝惜对这个事情有了深刻印象。
这件昨天晚上还没有,今早她一起来就出现在休息室椅子上搭着的大衣是陆云洲提前放在这的。
她出门前,沈家的佣人过来说:“大小姐,陆少爷天还没亮就去总统府了。”
天还没亮?
沈朝惜眉心微皱。
按理说,陆云洲的作息习惯她是知道的。
早上六点起来也是正常的事。
可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去总统府是为什么?
昨晚的工作很棘手吗。
还是因为他昨晚看到了她手臂上有注射的伤,但是她当时怕他担心,也就下意识的遮掩过去了。
而陆云洲昨晚对她的反应就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