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棠的父母因此惨死,陆皇后也觊觎荣家“陪嫁”多年,不惜掘人坟墓、算计棠宁婚事来寻这枚龙玉令,那荣迁安呢,这位权倾两朝的荣家家主,更曾得太祖提携倚重,连先帝和安帝都不得不退让三分的太傅大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在小海棠身上?
还有当年父王突然“暴戾”、“疯魔”的事情,甚至世家反扑,连带着那场突如其来的谋逆和血洗……
萧厌手心收紧,想起东宫那场大火,眼中浮出些阴翳,那龙纹佩上的纹路几乎嵌进了掌心里。
满室沉寂,半晌,他才一口浊气呼出,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间香囊。
那里面放着早就已经干掉的茉莉,连带着之前的香气也已经不剩多少,可是萧厌眉眼间的肃杀却依旧柔缓了下来。
将龙纹佩收起来后,萧厌捏了捏香囊。
“看来得催催新认的便宜兄长,早些去见尚钦…”
也不知他家小姑娘想没想他。
……
棠宁自然是想萧厌的,送往西北的信出去已有数日,她不知道到了何处,相隔千里她再担忧也无济于事。
不过棠宁也没闲着,荣晟书院那边已经上了正轨,她除了每日带着薛茹进学,对于京中诸事也越发熟练。
随着七月过去,京中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泊,惊起了大片惊慌失措的野鸭子。
灵云寺的事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越演越烈。
从最初皇后母子利用乐阳长公主算计棠宁,到后来二皇子将计就计毁四皇子妃清白,世家掺和其中。
紧接着没过多久,桓王,纪王,还有不问世事的平王府,连带着朝中几个临近成年的皇子全都被拉了进来。
早朝几乎变成了坊市街口,皇子、亲王,连带着朝臣彼此攻讦。
朝堂乱成一团,各有私心,上奏的折子堆满了龙案,让得本就烦躁的安帝一个头两个大。
二皇子那边派人寻过萧厌,被他以重伤需要静养挡在门外,来人也不恼,只悻悻然留下几句二皇子是被冤枉的话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