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延峰看着他:“是不是胡说,将刘统领手下那些人的册子拿过来一一对证就知,禁军之中每一面牌子后都刻有身份印记,寻常人仿冒不得,只消将其与在职所有禁军一一对证,就能知道他是谁的人。”
“虞延峰!”刘童恩气急。
秦娘子看了眼地上的人说道:“想要他开口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她从身上挂着的那个破破旧旧却如百宝箱一样的囊袋里掏了掏,取出个药瓶子,从里头倒出一粒丸子扔给石兰。
“给他喂下去。”
石兰接过之后就走到地上那穿着太监衣裳的人身前,那人神情慌乱就想闪躲,却被石兰一把抓住下巴将手里的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然后手下一用力,将那被卸掉的下巴装了回去。
那人刚想用舌头将药抵出来,就感觉喉咙一痛,他下意识痛呼出声,那药顺着喉咙就咽了下去。
石兰松开手。
那人顿时低头干呕想要吐出来,却半点没用,他抬头惊慌:“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娘子笑眯眯:“也没什么,就是点儿跟百花缠一样的东西。”
见那人脸色大变,她说:“你可别想着咬舌什么的,这舌头断了人却不会立刻死,但这药比百花缠还烈。”
“你应该见过太子药性发作的样子,到时候你只要还有命在,就会如同牲畜只凭本能行事,别说你只是断了手脚舌头,就是男根断了,你也会如同最热情的小倌儿满脸唇色求人交欢。”
“我想着你们这些人定是不怕死的,敢谋害太子定然早将性命置之度外,那就不妨赌一赌你还要不要脸,你若不怕这药性发作起来,你满地呻吟被脱了衣裳挂在宫门前供人观赏,那你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秦娘子笑眯眯地如同寺中菩萨满目慈悲,可那人却只觉得被恶鬼盯着浑身发抖。
殿中其他人都是倒吸口冷气。
顾鹤莲退了半步,果然能跟着萧厌混的,都是黑了心肝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