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陆止白眼中多了几分紧张之色。

明空突破的关键时刻，一道道灵气聚集在他的周围，无数灵气如同泉水般喷涌而来，他疯狂汲取灵气。

而就在此刻，他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了慕天雪身影。

她哭着问：“为什么不救我，明空，你为什么不救我？当初我都救了你。”

“明空，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你现在要突破了，你却没能保护我，你食言了。”

“明空，你这样会有报应的，你不会是天道眷顾的人，天道不会眷顾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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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声质问，让他神魂突然变得不稳定，脑海里面一片混乱。

陆止白也皱起眉头，没想到明空意志这么不坚定，成帝是神识和身体都会进行渡劫，明空身体显然没问题，但是神识十分脆弱。

意志不坚定者渡劫会失败。

此刻的明空正在崩溃的边缘。

他对慕天雪的愧疚让他几乎是瞬间崩溃。

而后一道道质问袭来。

慕灵鸠冷声问道：“明空，你可知天道为何选择我？”

“沣水之战，十二岁的我便已是慕小将军。”

“天道看我，那是因为我足够优秀，你却只能看到表面的眷顾，看不到背后的原因。”

“明空啊，你枉为佛道之人。”

大师父也冷声道：“明空，我将佛主之位让给你是想让你发扬佛道，不是让你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佛道的。”

“你明知慕灵鸠才可能是神佛之女，你却强行换人，你可知这是欺上瞒下的大罪？”

“你得罪了诸天神佛，即便是我不处置你，神佛也会处置你。你现在离开高州，也算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神佛不会原谅你，师父也不会原谅你，高州更是不会容你。”

……

“不，不要！”明空惊慌大喊，他最在意的便是高州的身份地位，他也是一心向佛的。

可是，他因为一个猜测，开始慢慢改变。

明空心中惊恐不已，原本已经汇聚在体内的灵气也开始崩溃四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