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官制也是如此,别看他蒙泰在那泰府可以一手遮天,但那泰府的兵权可不在他手上,而是在那泰营的将军手里。
除非有国王的旨意,否则那泰营压根就不受蒙泰的调遣。
但比较有意思的是,那泰营的将军,他的军令只能在军营之内有效,真要遇到战事,那泰营只受那泰府府尹调遣。
也就是说,那泰营将军的军令,走不出军营,而那泰府想要调遣那泰营又必须得到国王的旨意。
该说不说,暹罗别的没学没学会姑且不好讲,但这制衡之道,那真是得到了真传……
“不过是区区数百人罢了,府尹何须烦恼?”信使倒也不慌,“汉家王朝,自古以来就没有南征的先例,他们的目光只会盯着那北方的游牧民族,比起他们,我们可不是汉家王朝的威胁。”
“先例?”蒙泰听到这话都笑了,“你懂什么叫先例不?先例就是用来打破的!要是我们成为了先例,你又当如何?
还北方的游牧民族,你不知道大唐如今北方靖绥,天下承平已久?
大唐那些骄兵悍将正愁不知道如何建功立业了么?”
他那个气啊……
为什么我暹罗非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掌控?
都到这个时候了,不应该展现出我暹罗的强势么?
正在两人争论不已的时候,另一边,暹罗国相兰甘旭已经带着使团北上那泰二十里迎上了尉迟敬德一行人。
“拦路者何人?”尉迟敬德见有人拦住了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当即就勒马问道。
兰甘旭倒也不紧张,拱手笑道:“老夫暹罗国相兰甘旭,见过大唐诸位公爷。”
一旁牙人也是急忙翻译着。(后续就不写翻译过程了,知道就行。)
听到是暹罗国相,侯君集、李绩等人也是纷纷下马。
见尉迟敬德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背之上,李绩拉了他一把,小声道:“礼节还是要的!”
尉迟敬德这才下马,说道:“原来是国相当面,那正好,国相与本国公说道说道,你暹罗什么意思,骗婚都骗到本公头上了,真当本宫好欺不成?
若非念在两国邦交,今日本宫就是呼朋唤友来寻个公道了,而是带着我大唐铁骑,搜山检海也要将那厮给揪出来!”
听到尉迟敬德这话,兰甘旭再看看尉迟敬德等人带来的人,又和身边一人商议了几句,心中顿时大定。
此番他来,自然是带了不少昔日曾出使过长安的官员,刚刚商议中,他也确定了,此番尉迟敬德等人带来的人都是各家的家将,这就是个好的信号,说明此番只是私怨,尚未达到两国纠纷的程度。
“鄂国公只管放心便是,此等恶劣行径,已然惊动了国王陛下,此番国王陛下派老臣来,就是彻查此事,定然给鄂国公一个交代!”
“最好有个交代!”尉迟敬德那也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当下就说道,“老夫驰骋沙场十数年,尚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要是暹罗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那老夫就自行去讨一个公道,实在不行,老夫就回去找陛下要个公道!
大唐,从不欺人,但也从未有过被人欺之受之的先例!
想当初,阿史那咄苾欺我大唐,不过三年,此贼也只配在我长安以舞侍人,想必暹罗的使节应该也看过阿史那咄苾的舞姿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听牙人翻译的同时,兰甘旭和一众人商议了一番,这才连连点头,顺势,拍了拍手掌,只见后方一排排的马车上,顿时就走下了一群美女,“诸位国公暂且在此安营扎寨,本官这就去调查此事。
在调查期间,就由她们侍候各位公爷。”
看到这一群姿色端的上好的美女之时,尉迟敬德等人纷纷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悲哀之色。
这就是国之孱弱的无奈。
用女眷换取和平的国家,还有什么颜面留存于世?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再过几百年,有一个名曰宋的继承者,会将这一幕再次上演,只是那时候的身份却是大不一样。
“笑话,我等堂堂大唐公爷,难道连这那泰城都进不得,让我等客居荒野,就是你暹罗的待客之道。
老夫观你队伍中有人也曾去过长安,昔年尔等进我长安时,岂是如此安排尔等的!”侯君集闻言,顿时指着兰甘旭身后那人说道。
“都是老夫安排失当。”兰甘旭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连忙说道,“诸位,这边请。”
他本就只是试探一番而已,自然不会刻意去激怒尉迟敬德这些人。
如果只是一个尉迟敬德,他其实也不怕,但对面光他妈国公都好几位,这他就得罪不起了。
大唐的皇帝再怎么仁慈,可能会治罪一个国公,但这么多,都要治罪了,大唐的军方估计连将领都拿不出几个像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