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给一鸣检查了伤势,说了和孙子谦同样的话:“一鸣大人现在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伤得比较严重,需要养一段时间,幸好没有中毒,否则会比较麻烦。”
他开了一些伤药的方子,想着等自己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得差不多。
莺儿松了口气,想起顾景灏的情况大约是稳定了才没有说什么。
苏蔓溪出来看到了梁大夫,便把袖子里包好带毒的银针拿来,道:“梁大夫您怎么来了?刚好我有个东西需要人鉴定下。”
“回太子妃的话,是莺儿姑娘请小人过来看看一鸣大人,这是银针?”
梁大夫还不知道顾景灏中毒的事情,看着发黑的银针神色严肃。
他仔细闻了闻眼神更加复杂起来,道:“这是来自异域的奇毒,开始的时候混合催情的香配合,就会让沉迷美色,中期会性情古怪,后期身体虚弱,五脏六腑会慢慢被毒性腐蚀,之后就是行动不便,会被毒性折磨而死。”
“这里有着曼陀罗和一些药混杂着,若是和小人刚才说的一样,最后结果不是死在床榻上,就是美人怀里,是以人称修罗鸩。”
梁大夫早些年也是个走南闯北的人物,在瓦香国和泊洛国等诸国游走,的所遇到的奇人奇事也多得是。
苏蔓溪心里更加怀疑是和荣王等人有关系,道:“可有解毒之法?”
这会子孙子谦已经回去,她若是追着问也问不到什么。
何况,顾景灏也不一定会让她知道。
梁大夫道:“此毒解法较为复杂,小人曾经认识泊洛国一位医学圣手,此人想必还在那边的皇室任职,他对此毒颇有见解,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中了此毒?小人担心他未必能够赶得及。”
能够让苏蔓溪这样紧张的必定是亲近之人,再就是一些她需要帮忙的。
梁大夫看了眼太子府的住院,心想这么晚也没见顾景灏跟着一起出来,莫不是人还在宫里?
苏蔓溪想着梁大夫也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道:“是殿下,他前半夜遇到了刺客,我叫来孙太医也都是说没有什么法子,还请梁大夫如实相告,那位圣手究竟姓甚名谁。”
就是花再大的价钱,她也要必须把人请到京城来。
梁大夫惊讶道:“原来是殿下?定是有不轨之徒想害了殿下,那位圣手要来这里怕是要很久的时间,殿下这会是初步中毒,最多还能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