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朗只能时不时的看两眼云深,希望云深能火眼金睛的发现他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询问。
云深早就发现了他家小狼崽子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但就是不主动开口询问,势要将装瞎进行到底,反正被憋得难受的不是他。
宋以朗并不知道云深的打算,眼见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云深开口,只能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云知青,我有件事想问你。”
云深转头看向他,“嗯?什么事?”
宋以朗支支吾吾道:“你今天早上……”
云深接道:“早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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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问法。
直到走到家门口,宋以朗都没能说出下半句。
“还不松手吗?”
宋以朗还在组织措辞,闻言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云深晃了晃二人相握的手,“已经到家了,可以松开了。”
宋以朗被云深这么一提醒,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急急忙忙松开了手。
回到家之后,云深直接去了院里洗衣服,宋以朗也像往常一样去了灶台前,准备做晚饭。
但云深衣服都洗完了,宋以朗的晚饭还没开始做,就那么站在灶台前发呆,哦,不,是思考。
云深看着他家小狼崽子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心想,他要是再不主动开口的话,他家小狼崽子恐怕就没心思干别的事了。
“宋同志,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宋以朗拿起铲子,“我在想晚上吃什么?”
云深反问道:“昨天不是说要把剩下的兔肉做了吗?”
宋以朗拍了拍额头,“哦哦,我忘了。”
说完,连忙准备取出昨天剩下的兔肉,结果却不小心打翻了米缸。
宋以朗看着散落一地的大米,一时不知道该心疼大米,还是心疼自己。
云深适时问道:“宋同志,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宋以朗磕磕巴巴的回道:“我……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
云深追问道:“什么事?”
宋以朗觉得这是个说开的好机会,张了张嘴,想提一下困扰了他一天的事,但想到云深还没吃晚饭,就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没什么。”
还是等吃完晚饭之后再说吧,万一现在说了,云深食不下咽怎么办。
宋以朗开始专心做晚饭,但在做饭时,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看云深,然后看着云深的侧脸出神。
虽然宋以朗做饭很不认真,但好在有多年做菜经验,做出来的菜总算是没糊。
宋以朗做好饭后,云深帮忙将菜端上桌,然后两人沉默的吃了一顿晚饭。
吃完饭后,宋以朗收拾了桌子,就去给云深打洗澡水。
在云深又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时,宋以朗习惯性的转过了身,
宋以朗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云深洗澡都会流鼻血。
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上火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只要看云深洗澡,就会上火。
从那以后,云深每次洗澡时,宋以朗都要背过身,坚决不看一眼,省得丢人现眼的流鼻血。
从前,宋以朗没有细想过自己流鼻血的原因,但经过今天早上云深的那番话,宋以朗知道了,男人也是可以喜欢男人的。
现在再看流鼻血这件事,宋以朗忽然有了些别的想法。
仔细想想,他看云深洗澡流鼻血的样子,挺像那个因为偷看寡妇洗澡流鼻血而被抓走的二虎子。
所以,他也喜欢云深吗?
宋以朗想了想,云深长得好看又贤惠,比别人家的小媳妇都好,他会喜欢上云深好像也不奇怪。
但云深喜欢他什么呢?
他长得糙,吃得多,还穷,除了有力气干活快一点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优点了。
宋以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云深为什么会喜欢他。
直到云深洗完澡,宋以朗都没想明白云深为什么会喜欢他。
云深洗完澡之后,宋以朗和云深一上了炕。
云深偏头看他,“不洗澡吗?”
宋以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会儿洗,我有事想问你。”
“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