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口,随后继续道:“虽说是情况紧急,为了救人,但是这两个未婚男女,
当众有了肌肤之亲,毕竟于理不合,有损公主名声,况且定国公当年为国捐躯,就留下这么一个香火,
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定要给定国公府一个交代,所以臣无颜再让犬子坐这驸马之位,犬子他配不上昭阳公主!”
“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朕已经下旨赐婚,难道要让朕失言不成,陆正,你好大的胆子!”
楚皇倏地拍桌而起,他虽然早就知道陆正此次的目的,但他还是憋得慌!
“皇上息怒,臣如此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如此一来,既能保全公主名声,亦能证明陛下仁慈宽厚!”
陆正并没被楚皇的威严吓到,而是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
“好一个为朕着想!昭阳乃是朕最为宠爱的皇家公主!”楚皇怒极反笑。
这个陆正,他若是执意当做这件事情未发生,两人婚约照旧,那他定会背上一个逼迫开国老臣之子娶失了清誉的皇家公主。
不仅如此,更会让人觉得人家不愿娶,他这个做皇帝的硬是不松口,那这婚事就绝对不简单。
而且还拿死去的定国公说事,这就是摆明了让沈南熠做昭阳的驸马,好生算计。
他都要怀疑昭阳落水根本不是一个意外,而是陆正父子为了推掉婚约的把戏。
若是让他查到蛛丝马迹定不会放过他们!昭阳这个蠢货,怎么就这么容易着了道!
他暗自攥紧手心,压住满腔怒火,他原本布下的一局好棋就这样胎死腹中。
“朕倒是想听听几个孩子的意见,朕不能做这棒打鸳鸯之事,若是孩子们如你所说,那就依你所言,
但若是都不介意,朕自会有法子平息!你看可好?陆侯爷!”楚皇自是不愿意轻易松口,便又生一计!
“元禄,去宣昭阳公主与沈老夫人及沈南熠进宫!”元禄不敢耽搁,立刻领命前去。
本来见楚皇已有松口之意,现下又转了话头,陆正见此眉心微拧。
昭阳公主又怎会答应,她巴不得嫁给宴州,至于那沈南熠更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又好男风,怎会愿意做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