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简直没办法再在这样窒息的环境里再待下去,胡乱交待了几句约好晚上碰面的时间之后就装作淡定地落荒而逃。
刚刚走出家门口怀里的手机居然第一次发出了短信的铃声,苏尘拿出来一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动的慈悲值居然罕见地涨了五点变成了55。
简直莫名其妙,她来不及细想,把手机放回去加快脚步逃离了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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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苏鲁尔镇西区的贫民窟里可谓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居然有人家开始自发地清洁门前的街道。
“喂!你们谁家的破烂摆在这里!再不拿走老子……再不拿走我们就帮你们扔掉了哟!这个破木头还有人要吗?”
杰森拿着一个穗差不多都掉精光了的笤帚费力地从厚厚一层垃圾路里扫出了一小片干净的土地,又拿起堆在自家门口早就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烂木头大声询问。
把一些不知道这辈子用不用得上的破烂堆积在家门口越堆越多差不多是这些贫苦人家刻在骨子里的节俭行为,按照杰森以前的做法肯定是碍事了就直接把那些破玩意扔掉,反正也没有人敢来找他麻烦。
但是现在不行,也不知道把这些破烂扔掉在神明大人眼里算不算偷窃,杰森在心里又诚惶诚恐地祈祷了几句,继续举着那块烂木头挨家挨户的询问:“这块木头谁家的?再没人认领我丢了?”
我去?这混蛋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被他问到的邻居们全都一脸梦游样呆滞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居然还能好声好气说话的年轻人。
他问了半晌才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听到消息赶忙往回赶的小老太太,她是住在老约翰一家左边的邻居,说是几年前从外地逃荒过来的,一家子人就剩她一个了,现在一个人住在由油纸布搭成的一个破窝棚里。
“我的,那是我的。”这个老太太身材瘦小,脸上全是岁月沧桑的痕迹,弯着腰跑过来的样子就像一粒被晒干吧了的枸杞:“那是我准备用来盖房子的木料,目前为止就只攒了这么多……”
她还以为这个一向混不吝的半大小子最起码也会指着鼻子骂她两句,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就把那块烂木头放到了她的窝棚旁边。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嘿!
老太太总是眯缝着的眼睛完全睁开,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杰森又拿起笤帚开始继续清扫堆积的一层又一层的垃圾。
他甚至都没有直接把那些垃圾扫到邻居家门口,而是拿出一个破旧的麻袋装起那堆垃圾山的一角,然后用力一甩背在背上,艰难地背着袋子往城镇北边离得老远的垃圾投放处走。
发,发生甚么事了?
那个老太太就这么目送着杰森越走越远,直到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外,她才敢悄摸摸地凑到也在自家房门口埋头打扫卫生的老约翰跟前:“老约翰,你们家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扫起垃圾了?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随着她这一声问话,因为好奇围在周围的街坊们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你这个婆子老糊涂了吧!”
“就是啊,什么大人物想不开跑到这里来?”
“怕不是还没走进来就在入口被吓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