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坐,都是在一个水边,玄墨发现自己走的路大抵如此。
不是河就是溪水,他总是沿着一个河水或是溪水在走路的,这是山上的神仙看了也不禁莞尔一笑。
你不承认是学的太公兵法都不行,因为不是水,就是钓鱼的钩子。这一次虽然在溪边,但是太公却在离溪水有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这一次是在一个小树疙瘩底下,太公依然竖起了他的钓竿。
而玄墨就在耐心的看着这小树疙瘩。
山上微微起了风,据说山中的老神仙擅长变化各种形状,也许化作苍蝇,也许化作蜜蜂,也许化作路边的一棵野草。
山上的岁月是跟平地不一样的,这里的草木繁茂,那草木化成的兵士也是如此,虽纤细但有力。
太公是兵部的主帅,老将总是有一种看上去就固若金汤的稳妥之气。
这样所有的草木精灵在他手底下都是温顺的。草木很听话。
藤树相缠的样子让玄墨更多的想起了桃花树底下的梅花树,那是天廷之树的一枝移植到了桃花树底下开始长出根和叶子,桃花季的同时是梅花季。
这是天上的树和地上的树木之间的故事。
在小树疙瘩下面,跟桃花树和梅花树相仿的就是藤条和小树的纠缠,如果在深山里,则是老树和老藤条的纠缠。
玄墨在一个悬崖边上是找到了这样一棵古树的,很多野葡萄藤子像八爪鱼或者是妖精一样绕着这树,野葡萄的卷须和枝条垂挂下来。
秋季可以见到的褐色果子,在冬季已经收干水份,变成了野葡萄干。
太公和玄墨拿了一个小碗装一些回去。
山上的岩石看着玄墨,玄墨看着他,这是玄墨与山的对视。
在看到每一片树叶,和看到每一根树枝的时候,太公都不忘埋他的桃核在山上。
无论过了多久,都会长出不变的桃花,源于不变的桃树,也源于不变的永远。
你看到的山下的五保户老人,不会一直这样看到,也许很快就都看不到了,一切像翻过去的书页一样,
唯一有记忆,能留下的,就是桃花源。
所以,
玄墨和太公打定了主意。
他们一人一根钓竿,一人一个直钩,玄墨也学太公在山间垂钓起来。
下午山上起了微风。
阳光迅速的落下去了,此时周围已经有一些冷,穿上羽绒服下山的游人和玄墨在路上相遇了。
在岩石上坐着是有气势的,但是在树下就温柔得多。
玄墨和太公在山上待到天黑才慢慢的走下来,下面住山的老奶奶做好一种豆豉酱,带给他们,他们打算晚餐就这么用酱夹着饼子来吃。
晚间是否要继续加班加点的垂钓,太公和玄墨都想继续用功,于是在喝了几口水以后,太公把他的酒壶里装满了拐枣酒。
让老奶奶炒了一些花生米一起带上,晚上吃夜宵喝酒也行啊!
紫云继续睡着,吕仙和值班的白子画们已经轮流守了好几圈了,太公把桃子汁榨好之后交给吕仙,碗里多了一点点桃子肉。
怎么坐,都是在一个水边,玄墨发现自己走的路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