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成倍的痛苦让她只来得及将装着药香珠的瓶子放出,便没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本能的想要够到点什么。
禾沁觉得自己快要完了,就跟那快速干裂的精神海一般,仿佛要被燃尽了一般。
可偏偏又仿佛时间被无限放慢了一般,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那种来自灵魂被一点点撕裂般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仿佛无休无止一般。
直到空空如也的精神海开始一点点龟裂,连带着欢快跳跃的白焰一同分裂开来。
终于要解脱了么?
禾沁已经无法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只是本能觉得这片干涸大地的龟裂,瓦解,能给她带来解脱。
只是好不甘呀,可是她在不甘什么?
禾沁想不起来她有什么不甘的。
可就是有种情绪一直不愿散去,强行想要拉扯着崩裂的精神海,不愿让其彻底瓦解。
只是她好痛,好累,好像要拉不住了。
精神越来越恍惚,禾沁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变黑了。
嘀嗒,滴嗒......
是什么东西?
好香啊,好舒服,好想睡觉呀。
不知觉不觉间,禾沁有种自己睡着了,但好像又没有的感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舒服极了。
有种回到母体般的舒适与安心,暖暖的,软软的,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无比的平和。
平台上,向衍泽将药香珠塞进禾沁手心后,小心将人放平到了平台上,两只眼睛粘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每一丝变化,生怕漏掉了什么。
他试过用外力无法将人唤醒,便只能指望她要的东西能够帮她自己醒来了。
只是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的方式对不对。
担心,焦虑,和面对当下无能为力的挫败与痛苦让他嘴里发苦,一双手握的死紧,连太阳穴都被崩的突突直跳,仿佛在极力的压制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