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不甚正经地道:“也是,谁能想到平素神仙般的贵夫人,刚杀夫抛尸没过几日,又约会男人在外偷欢。”
陈氏没有回答他的话,喘吟似春水秋波,时荡时晃。
这话……
她一直以为人是季则尘杀的,没想到竟然是陈氏。
竹林中喘息与呻.吟融合很久。
躲在水中的唐袅衣都感到了冷意,那两人才有要结束的意味,但迟迟没有任何离开的动静。
她实在太冷了,忍不住想要看看那两人究竟进行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已经穿上了衣裳。
当她悄然歪头透过稀疏的竹叶看去,只见了那男子捧着陈氏的手指似仔细地舔吮的场景。
两人并未结束,反而越发香艳。
那些画面只有在她快要出阁时,娘亲亲自拿着画册给她看过,可娘亲给的那个画册并未画的如此这、这般的不堪入目。
到底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她只觉得两眼发昏,涨红着脸又缩回去。
这次她安静地等着听见脚步离去的声音才敢探头。
确定当真无人后,唐袅衣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去,双膝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耳廓还红得发烫。
此刻心中又是撞破别人秘密的害怕,又是对亲眼所见那些场景,难以启齿的羞赧。
这种晦涩难言的画面她实在接受不了。
唐袅衣坐在地上缓和半晌情绪,竹林的冷风吹来,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睨了眼天边已经出来的朦胧残月,强撑着爬起尚且还在发软的双腿。
无论遇见任何事,炮灰本质不能忘。
她得赶快些将东西送过去。
唐袅衣红着脸,蹑手蹑脚地沿着小路,坚持着爬进了澜园。
澜园精致复古,阒寂无人,四周绿树环绕,连悬挂的灯笼中烛火都灭了,依稀可从斑驳月色中窥见云阁下的汗白玉色桌椅,右下接水榭,池中水粼粼。
唐袅衣小心翼翼地寻了个地方,从怀中摸出香囊,塞进了石桌旁边的花盆后。
刚塞进去便察觉有什么落在了她身后。
“吱吱。”
!
唐袅衣猛地转头,汗白玉色的石桌上盘坐着毛色亮泽漂亮的赤貂,漆黑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她僵硬的脸。
季、季则尘几乎不离身的宠物,怎么会在这里?
唐袅衣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只抓着她衣袖的赤貂。
虽然没有人,但被这只灵性的赤貂用爪子勾住了衣袖,她还是很慌,有种被人发现的惊恐。
听别人说,这只赤貂有毒。
她愈发不敢动作太大,小心翼翼地扯着衣袖,企图从它爪下弄出来。
但这只赤貂的爪子十分锋利,紧紧地扣住衣袖的布料,冷漠得似无动于衷。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届时只怕是神仙来了都没法救她。
唐袅衣白皙的额头冒出冷汗,神色小心翼翼地尝试去触碰赤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