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脸颊上手指随着她的动作触及了耳垂,她的心猛地颤抖,险些装不下去推他了。
耳朵太敏感了,她暗自咬着后牙,乖乖地躺着似睡得很沉,不蹭了。
而手指的主人却有些不对劲,不再覆在她的脸上,而是捻玩起耳垂。
她忍。
季则尘长睫微垂,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渐渐浮起薄粉,尤其是耳垂红得滚烫,她还是没醒。
他的目光渐渐转而落在她的唇上,对她说的夫妻仍旧有疑。
说是夫妻,她所表现出来的爱慕却没有做到极致,哪怕再是生疏,她也应该想与他亲昵,而不是不是一面说喜欢,一面惧怕他。
没在她的脸上摸到任何的伪装,季则尘欲松开手,然而手背却被覆上了柔软。
少女睁开迷茫的眼:“夫君,你在做什么?”
季则尘望着她,语气温和:“看看夫人的脸。”
有没有戴别的东西。
“……”
唐袅衣气了,他分明就是不仅怀疑她说的话,还怀疑她的脸,下一步是不是怀疑她是男是女!
“夫君我饿了。”
她忽然对季则尘露出甜笑,目光投向对面桌上的竹筒,“那是给我的吗?”
说罢,她的不等他回应,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腿不方便,撑着身子起来要下榻。
少女的身子很柔软,像是一团雪白的云落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接她,却被触及了胸口。
他眼底迅速泛潮,古怪地闷哼一声,手指颤抖得没接住她。
唐袅衣从榻上直接将人压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住他的胸口。
她听见隐忍的吟喘垂下眸,见躺在身下的漂亮青年反应很是强烈,身躯泛着凌乱不堪的薄粉。
因为靠得很近,所以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的颜色,以及涣散的神情。
“啊,夫君对不起!”她紧张咽了喉咙,语气及其愧疚。
话是如此忏愧的说着,而手却混乱地触碰他胸口,手忙脚乱地起了半晌都还坐在他腰上。
待到唐袅衣觉得出了口气后才发现,他眼中的涣散转为朦胧的雾气,呼吸也变得异常的凌乱。
而且哪怕都这样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推开她,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备受凌.辱无力反抗的处子。
这样眼神看得她心尖一跳,以为他看出她是故意在报复,想要往榻上爬时已经晚了。
季则尘抓住她的手腕,腻滑的手感令他产生病态的舒服,眼底的湿润的雾气越发多,像是哭过般眼尾都是红的。
唐袅衣呆滞的与他对视,忘记了继续往下的动作。
看着青年颤着洇湿的长睫,缓缓握紧她纤细的皓腕,然后在她的目光中爱不释手的放在发烫的脸上。
这样的眼神和动作,像是在无声传达着一句无声的话。
——多摸摸我。
唐袅衣脸是真的烫了,她怎么忘记了,他失忆了身体还没有失忆,摸爽了他就会变得不正常。
“夫、夫君。”她讲话不利索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她哆哆嗦嗦地说完,从他身上爬开忍着疼坐到长凳上,抱起竹筒中捣得糜烂的果肉,用木勺舀起吃。
身后的青年也跟着坐在她的身边,如蛇般阴湿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头都不敢抬,边吃边忍着味道乱七八糟的果肉泥。
好在他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没说什么,有种等待的乖。
唐袅衣迅速吃一两口后便吃不下去了,又说自己困了,在他的目光下倒在榻上,裹紧被子装睡。
屋内有中高潮过后的安静。
见他没有计较刚才,她紧绷的弦缓缓松动,真又有了几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