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铁、勇婀连同其余二十八名夜族化神族人已然全员抵达隅阳城中心地带的一座广场。这座广场宛如一座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岛屿,周遭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缤纷绚丽的花草,其景象仿佛是谁一剑,将一座巍峨山峰的峰顶硬生生地削下,并挪移至此。
眼下,带队的长老仍未现身,这三十人自然而然地分成若干个小群体,或三两结伴,或四五成堆,正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显而易见,能够聚集到一块儿的人们,要么来自同一家族,要么师出同门,亦或是彼此相识已久,乃是挚友之流。
就在此时,一道略带挑衅意味的声音忽然响起:“喂!你便是那张铁?听闻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六阶阵法师啊!嘿嘿,不得不承认,你们人族在修炼方面确实不怎么样,就连肉身强度也不行。不过嘛,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旁门左道玩意儿,倒是有几分能耐。”
“不如跟着我们魁兆师兄,他可是化神战力榜排行第三,这次如果表现得好,可以考虑让你做魁兆师兄的手下,这样你就能加入魁兆师兄的家族”就在张铁和勇婀在探讨传送阵法的相关内容时,不远处一个身穿护甲,身材消瘦的青年对着张铁二人说道,其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七个人,看着此处。
原本喧闹嘈杂的广场上,人们正交谈着各自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听到消瘦男子所言之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和嘴边的话语,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显然,大家都对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充满了期待,想要亲眼目睹这位初露头角的新兴阵法师将会如何应对如此挑衅与嘲讽。
只见张铁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脸色平静如水,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而此时,他身旁的勇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抢先跨前一步,如同一座山岳般挡在了张铁的身前。
勇婀身材高大壮硕,粗壮的身躯比起对面的格图还要高出一头有余。她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格图,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说道:“格图,闭上你的臭嘴!张师弟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有本事你就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敢在这里叫嚣,真要觉得自己能耐,咱们俩现在就打上一场,看看你有几分几两!”
面对勇婀这般强势的回击,格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冷笑着回应道:“哼,我才懒得跟你这么个女人计较!不过嘛,张铁啊,你难道打算就这样一直躲在勇婀后面吗?
依我看,你倒不如索性直接加入勇婀她们家族算了,然后再给勇婀当个双休道侣,这样一来,你这辈子可就算是找到靠山了!哈哈哈哈哈……”。
格图的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那七个人立刻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空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难听。
勇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峻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心中此时也动了真火。
只见她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同时高高地举起右臂,手掌紧握成拳,眼看就要狠狠地朝着格图的嘴巴挥去。然而就在此时,从远处突然飞来了一面精致的锦帕,宛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地挡在了勇婀的手掌前方。
这面锦帕看似轻柔无力,但却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勇婀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完全化解掉了。勇婀只觉得自己手臂上传来一阵绵软而又无法抗拒的阻力,所有的力道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传来:“勇婀妹妹切勿动怒,犯不着跟这样一个卑贱的下人动手,免得弄脏了你自己的手。有些人啊,心甘情愿地给人当狗当了太久,非但不思进取、努力修炼以求出人头地,反而还绞尽脑汁地想要劝说旁人也像他一样自甘堕落,简直就是下贱之极!”
张铁循声望去,发现来人竟是一名陌生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身着一袭蓝色的长裙,裙袂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飘逸动人。瀑布般的紫发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如玉的肌肤,更显出几分娇艳。瓜子脸,下巴微微尖尖,线条柔美流畅,犹如精雕细琢而成。
就在张铁打量这名女子的时候,她已经步履轻盈地走到了勇婀的身旁,并将刚才用来阻挡勇婀攻击的手帕缓缓收回手中。
“茗珺月,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上次那场比试,本就只是因为看在你族兄的面子上,才故意让你一招罢了。谁能想到竟会被你钻了空子,侥幸赢了去。哼,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难不成你还真觉得我怕了你不成?”格图尚未开口,其身后的一名长脸男子已经来到格图身后,看着蓝色长裙女子说道。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输了就是输了,又何必找这么多借口呢?莫非你这位堂堂七尺男儿,连承认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说,你这所谓的‘让招’不过是给自己的无能找个台阶下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茗珺月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轻蔑地回应道。
接着,她继续讽刺道:“怎么样?要是实在不服气的话,你大可以去向长老们申请,咱们提前再来一场较量。就知道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茗珺月,你找死,今天我就替你族兄好好教训教训你”魁兆明显有些动怒,说话间一柄黑色的镰刀已经浮现在其身后。
“都住手,长老殿外,禁止喧哗,所有人收起心思,进入我的镜花水月境之中,我们即刻出发!”就在此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衫,一头白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广场上空,其身前正悬浮着一面直径丈许的蓝色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