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眼里杀意若隐若现:“命还挺硬。”
她翻出瓶药,倒出几粒扔进嘴里,走到墙角嵌入式的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吞下。
她看着窗外的后花园,感觉到大脑隐隐的痛感,不由捏扁了手里空掉的一次性水杯。
病态的脸上藏不住的戾气。
江应白把两条腿抬上桌子:“杀他还不容易,他不正找你救命呢嘛,圣手,要不你现个身,手术台上一刀给他咔嚓了。”
江应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黎:“为这么个人砸我自己招牌?何况他的命我现在没空收。”
“是用不着费那劲,都这么久了他还满世界找人救命,说明那颗子弹他还没取出来,准确来说是没人取得出来,只要你不脑抽出手救他,他不冒大风险换心脏,他的席早晚的事儿,就等着看他死吧。”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温黎说了句。
江应白一听,脸上的没心没肺转而慢慢被凝重代替。
下一秒,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你命大的很,阎王来了都得绕道走,你想死都难。”
比起江应白的担心害怕,温黎倒冷静得多,问他:“路屿手术练习得怎么样了?”
“他没日没夜地练习,和几个医生反复演练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和应对之策,我还真怕不等给你做手术,他先把自己给累死了,你要不说说他吧。”
医者不能自医,堂堂外科圣手,却没办法给自己动手术救命,只能将希望寄托。
挂断江应白电话后,温黎掏出口袋里日常用的手机给外婆打去电话报平安。
听到温百祥明天就带她去大医院看病,老太太放心不少。
“对了黎黎,宋教授和他那孙子小宋,又来找你了,见不到你都不肯走……”
“不用理他。”
刚和外婆聊完,又接到一个微信电话。
温黎随手接通,对面却一句话不说。
“不说话我挂了。”
一秒没等,温黎说挂就挂,一点不惯着。
对方随后发来文字消息:【你来京成了?】
温黎勉强回了他:【嗯】
一听她来了京城,对面一口气发过来好几张照片,附带一个位置。
最后说一句:【我等你】
温黎滑动着图片,吐槽一句:“约人也不问有没有空、愿不愿意、时间也不定。”
不过她正好手痒,待房间里也没事。
拿上几根肉干,温黎抱着黑将军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