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枭抬起眸。
欲言又止的温黎却没说下去。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她说。
温黎想说她没有怪他把江应白连累,那天在抢救室门口的情绪也不是针对这个。
还想痛批他两句。
那么救人太冒险了。
可性子促使温黎很难说出来。
陆西枭等了会儿,见温黎完全没有了要说的意思,便主动问:“有话跟我说吗?”
温黎:“没有。”
陆西枭:“真的没有吗?”
温黎肯定道:“没有。”
她最后也没说出来。
她刚才分明就是有话要说,陆西枭没那么好糊弄和打发,他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是不是江应白跟你说什么了?”
温黎不解:“什么?”
“他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他没跟你告状吗?”
“告什么状?”
“没什么。”
温黎:“你故意的吧?”
报复心这么强的吗,当场就报。
陆西枭:“不是啊。”
“你说不说?”
“真没什么。”
“说不说?”
“说了你不爱听又打我怎么办?”
温黎眼神危险:“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
“那你再喝两口我就告诉你。”陆西枭舀起一勺汤送到温黎嘴边。
“不喝。”
“一口就行。”
“说。”
“你喝我就说。”
“……”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
温黎恶狠狠地剜陆西枭一眼。
仿佛在说:等下不说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