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斗战胜佛，唐玄奘。”唐洛捏碎了抓住的锁链，双手合十，回答了皮熊的问题。

“八部天龙马，敖玉烈。”旁边的敖玉烈说道。

皮熊退后几步，低头看了两眼生死簿，书页上的名字，只有那些郑池友以前写下来的一堆人。

他书写的“唐玄奘”，包括那些血迹，全部都不复存在。

“啪！”生死簿自行合上，皮熊一愣，就要重新打开。

但这一次，就算是他这个主人，也无法打开这本生死簿了，尽管两者之间的联系和感应还在。

可皮熊明显感觉到了手中生死簿的抗拒。

这股抗拒之意，如果转化成语言文字信息的话，大概就是：“求求你饶了我这本破书吧！”

愣神间，唐洛已经来到了皮熊面前。

“阿弥陀佛，贫僧这就度化施主，保证从此再无烦恼。”唐洛说道。

皮熊惨笑，精气神全无，直接坐到了地上，连最后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被唐洛一抓，又被敖玉烈一脚踢飞，他本就是重伤的强弩之末，全靠“我有生死簿”的一股精神气支撑着。

现在生死簿直接自闭，无法打开。

连带这皮熊也放弃了希望，连站都站不稳。

脸上狰狞的神色消失，变成了恐惧，害怕，瑟瑟发抖。

里人格回归，懦弱、胆小的表人格再度出现。

他瑟缩着身子，尽量把身子团成一团。

唐洛伸手，按在了皮熊的脑袋上，就要将其度化。

突然间，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皮熊身子一震，双手向上，抓住了唐洛的手腕。

背后黑白二气再度浮现出来，朝着唐洛涌去。

好像浪花冲击在礁石上，唐洛纹丝不动，黑白二气撞到他身上，自行崩溃消散。

但皮熊也重新站起，退后几步。

他脸上同样被一层黑白二气所笼罩着，迷迷蒙蒙，好像一层迷雾面纱。

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黑白二气在翻涌中，隐约形成了一张诡异的面孔。

这面孔并不属于同一个人，而是在不断地变化着。

看上去像是两个人的脸在不断地交替，而且，两张脸都不完整，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

唯有在不断地交替，或者说混合之中才有几分“凝实”，可以看得出这是两张人脸。

好像是两个将死之人相互依靠，靠着彼此勉强活下去。

“这是……”唐洛收回了手，看着皮熊脸上的两张面孔，“小白龙，是不是黑白无常？”

“我也觉得很像。”敖玉烈说道，“谢必安，范无咎！”

尽管没有了谢必安标志性的长舌，范无咎钢针一般的胡须，但唐洛和敖玉烈依然认出了这两张面孔。

此时此刻，笼罩在皮熊脸上，形成的面孔，正是黑白无常！

敖玉烈说道：“看上去很惨的样子，要比狗子还要惨。”

哮天犬是在任务世界被当做了“任务目标”，一缕残魂转世，又化作妖鬼，被唐洛拿下。

而眼前的黑白无常，好像是变成了命格碎片？

“这么说来，命格碎片有毒的说话似乎也不是不羁之谈咯。”唐洛说道。

皮熊就这么站着，由黑白无常“混合”在一起的一缕残魂主导了身体。

跟哮天犬应该是同样的情况，或者说还要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