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对张富贵邓范说:“留三百两银子给大伙分,由邓大哥主持分配,猴子协助。给我一百两,我去趟顾府,其余的一百七十两留作公中开支。”
张富贵试探着问:“不是说和顾千户对半分吗?真的只带一百两?”
“你傻啊,缴获了多少他怎么知道?当然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了,再说一百两也不少了……你历来嘴碎,这次把嘴巴管严实点,别说漏嘴了!”陈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据实告知顾千户缴获收入的数字,他也不担心分了银子的军户会泄密,涉及自身利益,没人会这么傻。
张富贵咧嘴笑道:“得勒,知道了,要是从我嘴里漏出去,自个儿抽十七八个大嘴巴子!”
顾府。
顾大锤看着桌子上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银锭,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陈雨。
“这些,都是你今日所得?”
陈雨恭敬地回答:“正是。今日属下带着几十名军户,在宁海州附近截杀了一批盐枭,盐货与文登县巡检司平分,得银二百两。按照约定,把该孝敬大人的这一份马不停蹄送过来了。”
顾大锤有些诧异:“原本以为你要插手私盐买卖,是想自己贩卖,或者组织军户大规模煮盐,没想到却是截杀盐枭……”
陈雨解释:“插手私盐苦无门路,煮海盐利润太低。军户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就只能和盐枭拼命了。所幸过程还算顺利。”
你选择了一条最直接,同时也是最难的路,居然轻易就成功了,顾大锤心想。他也不能肯定到底是盐枭太无能,还是陈雨操练军户们有一手。不过盐枭能够在登莱一带横冲直撞,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只能说明陈雨有过人之处。
至于送过来的一百两银子,虽然对于顾大锤而言只是锦上添花,但银子没人嫌多,而且只要陈雨能干,这是一笔长期稳定可靠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