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走光后,陈雨依旧笑容满面,问道:“曹公子不好好呆在济南,再度跑到登州来,有何贵干?”
曹不修咬牙说道:“少装蒜。我来做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否则不会做掉我的人,断了我的路。”
他这次兴冲冲地来文登,本以为百尺崖千户所的事已经十拿九稳,没想到才十几天的功夫,居然变了天。冯守义死了,孙荣被免职,已被视为囊中之物的几千亩地一夜之间全部变成陈雨的了,让他宛如遭受当头一棒。
陈雨微笑着说:“如果曹公子的目的是百尺崖的这些屯田,那只有说声抱歉了。毕竟是卫所的屯田,应该交给卫所的人来打理,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曹不修盯着他:“你别得意太早。就算你能吃下百尺崖,其余卫所你能插手吗?靖海卫、大嵩卫、成山卫……这么多地方,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陈雨收敛笑容,正色道:“本官能力有限,管不了其他卫所,但是自己的千户所和百尺崖绝不容许外人插手。另外,本官也奉劝曹公子一句,登莱沿海卫所众多,屯田数以万计,却也不是曹公子一个人吃得下的,吃多了小心撑死!”
曹不修冷笑一声:“撑不撑死是本公子的事,不需你担心。百尺崖的事情,我记下了。别以为有陈应元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将来总会有你好看的一天。”
陈雨淡淡地回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公子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本官等着。”
“很好,你等着,总有你后悔的时候。”曹不修抛下一句话,带着随从离开了。
张富贵望着曹不修离去的方向,担忧地问:“得罪了这厮,会不会对大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