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快要吐血了,一时糊涂跑到了方阵之间,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迂回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捏着鼻子往前冲,否则不管停下、后撤还是往两边跑都是死。
枪声中,正面的蹄声逐渐接近,烟雾中,无数清兵冒了出来,一头撞上了方阵。此时正面的战兵早已蹲在地上,将刺刀斜指天空,枪托驻地,构筑了一道人肉拒马防线。
战马悲怆的嘶鸣接连响了起来,它们庞大的身躯撞进了刺刀丛中,巨大的疼痛让它们哀鸣不已,清兵马甲被惯性甩了出去,掉落刺刀之中,被扎成了刺猬。
战兵们也不好受,虽然刺刀挡住了对方的冲击,但是战马庞大的躯体太过沉重,加上奔跑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不少刺刀生生被折断,清军连人带马压上来,战兵们倒霉的当场被压死,运气好点的也被撞断了肋骨,退出了战斗。
蒋邪高声喊道:“不能让鞑子冲进来,给我挡住!”然后带着数量不多的预备队冲了上去,接替死伤的战兵,补上了缺口。
骑兵冲锋讲究的是一鼓作气,一旦势头被阻,就难以为继。第一波冲锋被刺刀挡住之后,战马和马甲的尸体构成了天然的障碍,加上如林的刺刀让战马产生了畏惧感,后面的马甲再也无法冲击,只能下马,改马刀为弓,换上重箭,开始了步战。战兵们见对手改变了战术,也在口令的指挥下站了起来,重新恢复了射击状态。
双方在三四十步的距离开始了死亡的对射。马甲们拉开了强弓,拉成满月,然后放出了重箭。战兵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装填了弹药,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
枪声中,平射的重箭像毒蛇一样飞入人群中,中者立毙,有人甚至被一箭贯穿了头颅,这种重箭的威力显然不是抛射的轻箭能比拟的。与此同时,铅质弹丸带着巨大的动能也回敬了对手,甲兵们层层盔甲也抵挡不了,胸口冒出血花,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