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修大喜:“多谢文成伯不杀之恩!”
“且慢。”陈雨慢条斯理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官可以不杀你,但不代表这件事了结了。无论如何,你也是掳走我夫人的元凶之一,让她身陷险境,如果就此放过你,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啊?”曹不修傻了眼,“那文成伯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小人?”
陈雨的眼神闪过一丝厉色,冷冷地说:“本官同时迎娶两位红颜知己,要大宴宾客,威海卫全城同欢,流水席摆三天三夜,你就在宴席前方跪三天三夜,让所有人都瞻仰一下曹大公子的尊荣,知晓你犯下的恶行,只有如此,方能消本官心头之恨!”
曹不修闻言,大惊失色,这样的羞辱和折磨,不但命要去了半条,以后在山东也无脸见人了。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辩解求情,却忽然感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解救人质行动结束,数千士兵重新回到了官道上,准备返回威海卫。这时登州方向来了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打着“陈”字大旗,却是登莱巡抚陈应元到了。
得知陈雨带着文登营士兵救出了女儿,陈应元下了轿子,匆忙走到陈雨身边,忐忑不安地问:“贤婿,事情怎么样了,卓儿有没有出事?”
陈雨指着被簇拥的软轿说:“老泰山请宽心,小婿解救及时,除了受了惊吓,她毫发无损。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
陈应元靠近低声问:“那个……听说曹太监的义子参与此事,而且觊觎卓儿已久,他有没有……”
“放心,曹不修有心无胆,陈卓仍然是完璧之身。”
“那就好,那就好!”陈应元如释重负,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这桩联姻对他的意义重大,如果陈卓婚前失身,那么所有政治上的憧憬全部化为泡影不说,他的幸福家庭也就毁了。
“接亲这件事,你和老夫都疏忽了。本想着让你两头兼顾,不耽误顾家那边,特意将卓儿送到宁海州,省些时间,免得误了吉时,却没想到被歹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