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官兵操起兵刃上前,想要抢人,周围警戒的文登营士兵们纷纷跑了过来,列成人墙挡在前方。
“且慢。”陈雨斜眼看着曹吉安,“曹公公,久仰大名。咱们同在山东为官,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如果你是来赴宴的,那就请上座,但是跪在地上这个人,还请你不要碰的好。”
曹吉安阴着脸望向陈雨:“文成伯,咱家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年少成名的英雄人物,一直仰慕的紧。喜酒就不喝了,薄礼也可奉上,但修儿是咱家的义子,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的,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带走。”
陈雨悠悠地回答:“本官知道他是曹公公的义子,也会给这个面子,人你可以带走,但不是现在。本官说过,要让他在这里跪三天三夜,少一个时辰都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万万不可能收回的。”
曹吉安踏上前一步,面目狰狞:“文成伯这是要和咱家过不去了?请问修儿犯了何事,要受你这般羞辱?”
“你的宝贝干儿子半路劫人,掳走了本官的宝贝女儿、文成伯即将过门的妻子!”陈应元从院内走出,朗声道。
“而且还和鞑子沆瀣一气,私通鞑虏的罪名,请问曹公公是不是要替你的义子担下来?”陈雨补了一句。
曹吉安愣住了,他虽然猜到了曹不修的意图,但没有想到那伙“辽东商人”居然是鞑子,这下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
三人鼎足而立,互不退让。旁边的宾客们端着酒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