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坏消息很快就传来了。
半个时辰后,负责在外围警戒的骑兵回报:“东北方向有大股兵马靠近,初步判断是关宁军,好像还有大同镇的人马。”
“关宁军?”陈雨沉吟道,“这支兵马好像一直是监军高起潜掌控,这个阉人忽然跑来干什么?”
张富贵忍不住问:“是不是这些白脸奸臣良心发现,看到卢制台有难,和咱们一样,前来增援了?”
“不可能。高起潜可不是什么忠义之士,他忽然跑来,什么可能都有,但绝不是为了救天雄军。”陈雨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虽然他不能未卜先知,但凭借原本历史上高起潜的做法,冒着风险拯救卢象升,绝不是这个太监的风格。在另一个时空,在没有他和文登营介入的情况下,高起潜可是在几十里之外,坐视卢象升战死而不发一兵一卒的,指望他良心发现,还不如寄希望于太阳从西边升起靠谱。
还没等他消化高起潜出现的消息,很快就有一个真正的坏消息传来了。
一名骑兵风尘仆仆地从东面跑来,在几十步之外跳下了马,跪下禀报:“禀报伯爷:东面有大队鞑子马军靠近,他们派出了探马,和咱们的夜不收交手,互有胜负。大约是摸清了咱们的方位,已经全速朝这边过来了。”
“什么?”陈雨和邓范、蒋邪等人都大吃一惊,清军居然另外派出了一支骑兵拖在后方专门拦截文登营,这下就非常棘手了。
邓范反应很快,主动请缨:“伯爷,不管来的是谁,让属……属下领一个协阻击吧,不能耽误了援救卢制台的时间。”
陈雨摇摇头:“先不急着分兵,摸清了这支部队的底细再说。”
蒋邪也说:“敌情不明,贸然分兵是大忌。我们的兵力大约一万余人,根据情报司的消息,多尔衮的左翼大军将近四万人,兵力本就处于劣势,如果再分兵削弱实力,先不说能不能救出天雄军,我们都可能自身难保。”
陈雨对报信的骑兵挥挥手:“再探,务必要弄清楚敌人的兵力和领兵的主将,半个时辰回报一次。”
很快,消息流水一般传来,非常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