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叹了口气:“只要卢大人愿意服药养伤,我变答应赶走鞑子。”
“好好好。”卢象升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天雄军覆灭、关宁军被高起潜掌控、宣大三镇受制于兵部命令不敢出战的情况下,能依靠的也只有文登营了,只要陈雨答应出兵,击败并驱逐清军才有希望。
陈雨摇了摇头,走出了厢房,然后对左右吩咐:“传令下去,明日开拔,去京师。”
安定门外,清军军营,中军大帐。
多尔衮傲慢地对兵部使者说:“想让本王退兵?这好办,让你们的皇帝主子下一道罪己诏,承认与大清为敌是错的,双方军民的死伤都是他的罪责,然后每年向大清纳贡,如能做到,本王立马退兵,并劝皇上接受议和。”
使者瞠目结舌,这样的条件远远超出他的授权范围。
“这个,只怕吾皇不能答应……”
“既然没有诚意,那还派人来谈什么!”多尔衮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左右,拿下此人,退出去砍了!”
“睿亲王息怒,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啊!鄙人也只是个传话的而已……”使者被几名清兵按住,拼命挣扎呼喊,“您是大清的亲王,素来以文武双全著称,若是将使者斩首,必定有损您的声望……”
多尔衮听了,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前一句话不过是放屁,后一句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既然砍了你脑袋于本王名声有损,那就不砍了吧。”
使者大喜,挣脱了清兵跪下磕头:“多谢睿亲王仁义。”
多尔衮鄙视地扫视一眼使者谄媚的嘴脸,慢条斯理道:“不过你奉命来消遣本王,甚是可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脑袋暂且不砍了,那就割了舌头吧!你身为使者,连传话的职责都做不到,这玩意儿留着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