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小梅跟小辉在手机上成了好友,她的“鸡”总去吃小辉家的“食”,小辉不忍“揍”它,就“撵”它,说你下蛋也不下在我这儿。
小辉的爸爸去世后,小辉把妈妈接过去了。妈说“闺女是妈的小棉袄。”人老了,“眼窝子浅”,爱流泪,易感动。那是弱者向善,希望善的降临。
小五,一开始的运气很好,收入不少,接着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可是他不学好,整日鬼混。他赌博欠了一堆债,房子也赌进去了;又从妈那骗出房本抵进去,借了高利贷。最后一个人跑了。一去没有音信,不知死活。小五媳妇跟他“切割”了关系,没有感情,只有怨恨。
债主找到他爸妈。
任婶找活做工挣钱,“我这辈子欠他的。”人是在儿女的事情一个个做完中逐渐老了,任婶拖着病体,替不肖之子还债。一个人病歪歪活着,一定是某个系统支撑着……
纸条上说,人活着,对他人负有责任。
小六把积蓄拿出来,帮妈妈还债。老果婆子说过,别看是一家人儿,总有好的有坏的,不能一样。
后来,小六病倒了,鬓角白了。鞋架的不同季节的鞋换了又换,也没有穿出去。他常常想人,想奶奶,恨小五;他为小光感叹,想起小宝,小海……他怕自己得了长期干耗的病,他怕这样,这样不如得个暴病,痛快些,不拖累家人。他理解了“死去元知万事空”……
人像一炷香,刚点着时感觉有很长的路要走,剩到末尾处,只有惶恐,无助。
任叔长得和当年任爷一模一样。老单曾说,人越老,遗传之法越显现,先天胜后天啊。任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