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军、叶玄着、张万祺以及守卫的亲军们,听着杨三水咬牙切齿的述说,感受着他那滔天的恨意,都觉感同身受。
朱慈炯脸色不变,脸上笑意依旧,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令人浑身发寒,他平静的问道:
“三水所言甚是,建奴恶行不敢忘,不愿忘,亦不可忘!滔天血仇,不可不报,亦不可不百倍报之。”
“那么,依你之见,我们面前的数十万建奴及汉奸,还有北京城中的建奴和汉奸,该当如何处置呢。”
杨三水的情绪略微平复,他咧着嘴朝众人笑了笑,似乎想要略略缓和一下凝滞的氛围,那笑容却令人深感恐怖。
他见努力失败,索性不再掩饰,戾气慢慢的先吐出了一段话:
“殿下,对这些畜生,那就先杀人诛心,其后令其遗臭万年,再用此事震慑蛮夷各族吧。”
“末将读书不多,但亦对遥远的大汉朝敬仰万分,他们如此的豪迈刚强,竟能喊出震慑蛮夷的惊世豪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末将还知武悼天王故事,在蛮夷杂胡凶残肆虐,几乎将汉人杀绝之际,奋然发出杀胡令,悍然杀灭数百万杂胡,更令羯胡灭族。”
“结合以上故事,灭族便是建奴唯一的下场,我们万万不可有丝毫的犹疑怜悯,他们的罪恶配得上他们的下场。”
“史书之上,还要将他们的罄竹难书的罪恶写个清楚明白,宣扬于万邦,传诸于后世,令建奴遗臭万年,亦使后人时时警醒。”
“至于他们的死法么,必须是不得好死的那种,必须是憋屈至极的方可,必须令四方蛮夷恐惧的才行。”
“末将的想法是,对于此处的建奴大军和汉奸,应当如此如此......;对于京师中的建奴和汉奸,末将想法很多,应当如此......”
杨三水的声音在房内飘荡,董军、叶玄着、张万祺听得冷汗蹭蹭、通体冰寒,朱慈炯则听得眉开眼笑,颇为通体舒泰。
朱慈炯听了杨三水的谏言,大受启发之下,也想出了不少“妙计”,便兴致勃勃的与杨三水细细讨论,定下了最终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