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几点我需要事先说好:第一,我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去对待皇帝这样一个历史的被淘汰者,我处在这个年代,历史的惯性太强,没有可能改变得了什么,需要在你的庇护下生活,这一点我认可,但是要我向你伏低做小,还不如快点弄死我,所以我与你之间只以平辈论交,私下我不会按照帝皇礼仪待你,但是公众场合我会给予你皇帝应有的尊重。”张寒凌补充道。
“第二,我需要一个空间相对充足的居所,后续我将在这个居所把我所掌握的和能找到的相关知识以文稿的形式复现出来,争取在未来几年里形成一整套的近现代知识体系,至于你是否愿意把这套知识体系的内容传播出去,这点我不管,你自己做主。”
“第三,为了提高我的生活质量,我应该会在居所范围内进行一些发明实验,创造出一些与我们那个时代物品相近的东西出来,所有的技术和工艺流程你可以找人来学,但是实验所需的所有的人员和物资你负责解决。”
“第四,我与你之间必须是单向联系,也就是说我有所需求我会直接通过你安排的人传信于你,你是否愿意满足我的需求看你自己,但是我希望这些信息只有你我知晓。而且你要确保我的居所的保卫安全性和保密性,特别是里面我所整理出来的一些关于社会学和政治经济学的内容,一旦传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至少你是不愿意看到后果的。”
“第五,居所的人员安排要固定且必须忠诚于你,这一点你应该是认同,但是请不要过多的考验我的人性,金银财宝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因为生活在这个时代,我不想到处跑也没有花钱的欲望。也请不要拿美色来诱惑我,要是我被诱惑到了,到时候一堕落起来,啥知识啥实验都不会有了,到时候怕是你恨不得早点砍死我。”张寒凌简单的摆出了自己的几条意见,随后目视朱元璋,想要从朱元璋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御书房里出奇的安静,朱元璋思考着张寒凌的每一条意见,想着如何才能真正把张寒凌掌握在皇家的手里,实现皇家利益最大化。
“那我补充两条,第一是关于你的安全问题,你进入你的居所之后衣食住行朕会安排朕的人全权负责,居所外我会安排仪鸾司的人不分昼夜的巡视,你不可随意外出与人接触。第二是朕希望标儿和雄英以及其他的皇家子弟能向你学习相关知识,你需要尽心教导。”朱元璋补充道。
“问题不大,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对和其他人接触毫无兴致,其次,我强烈建议你安排卫队像铁桶一般暗中包围我的居所,务必确保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同时也飞不出来。再就是皇家子弟教育的问题,我是否尽心尽力实难保证,我只能保证将我所掌握的知识倾囊相授,至于他们能学到多少,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张寒凌这无所谓的回应让朱元璋有些恼火,但也只能如此了。
“既是如此,那朕这就给先生安排。毛镶,王景弘,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滚进来!”朱元璋轻声对张寒凌说完,便冲着门外的二人朗声怒吼,多少带了些对张寒凌的怒气,只能拿自己手下的人撒气了。
“毛镶,你速去宫外寻一处离皇宫近且僻静的院子,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进去当仆人,切记,一定要确保这院子里没有其他任何人的眼线,明白吗?”朱元璋声色俱厉地吩咐道,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正在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是!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毛镶、王景弘二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好了,你与他们一同前去吧,若有需求,尽可向他们提出,待到成果斐然之时,切记告知朕。”言罢,朱元璋便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一抹背影在御书房中。
“毛指挥使,切切记得带上我的旅行包,那里面的很多东西于大明而言都是无价之宝,且万不可流落出去,否则怕是会有千百万人为此掉脑袋的。””张寒凌对毛镶微微一笑,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风中摇曳。
随后,毛镶带着张寒凌出宫,行至距皇宫仅一街一墙之隔的府邸。
“此处为曾经大盐商走私头子张士诚在应天专门购买的宅子,本是安排作为细作据点的,位置幽静,少有人来人往,张士诚败逃之后此处院落也人走楼空,正好可以作为你今后的居所,后续管家仆人等,晚些时候我会着人前来。请吧,张先生。”毛镶简单介绍了一下府邸由来,张寒凌背着旅行包直接来了个拎包入住。
“环境不错,位置绝佳,另外请毛指挥使找人帮忙挂个牌匾,上书紫霄别院就行。”张寒凌打量着院子内里环境和空间布局。
“好的,牌匾明日便可送到。此外,不知张先生是否。。。”毛镶应道,有些踟蹰。
“有什么事就问,我还不明白你想知道啥?不就是你后来的下场嘛?”张寒凌微微一笑。
“毛指挥使对陛下自然是忠心耿耿,作为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干过的脏活儿累活儿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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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史书上毛指挥使名声可能不怎么样,毕竟干的都是得罪文人的事。不过,还是奉劝毛指挥使一句,以后还是得对陛下忠心不二,该干的活儿让你干你就干,手脚干净些就行,你最后虽然会被作为权力斗争的一枚棋子牺牲掉,但是不也为后人谋了个数百年的好前途吗?”张寒凌道出毛镶的未来,尽管毛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后仍是怔然出神。
从历史上来看,将毛镶比作“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将毛镶的结局比作“权力斗争的一枚棋子”,生动形象地体现了毛镶的身份和命运。
“坐了这个位置,你就必须要有被作为刀使的觉悟,接了这份权力,你就得有付出代价的准备。以后办事,适可而止,不该伸手就不要伸手,我也会劝劝皇帝的。”张寒凌抚慰了一下毛镶。
“好的,我明白了,谢过张先生,不过不知道张先生可否告知我是何时。。。?”毛镶躬身谢道,欲言又止。
“不清楚,历史上来看,应该还有十年以上,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陛下对你始终信任有加。”联想到毛镶扩大化胡惟庸案牵连到李善长的时间,结合历史记载蒋瓛接手锦衣卫的时间略微估算之后,张寒凌得出初步结论。
从紫霄别院出来之后,毛镶面无表情,心中所知所想无人知晓,只知道回到北镇抚司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夜,出来之后,额外在仪鸾司办案条例中新增一条:以实际调查情况为准,不得捕风捉影随意牵连;一切行动以忠于皇帝为准,不得避重就轻误导陛下判断。
“不过有几点我需要事先说好:第一,我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去对待皇帝这样一个历史的被淘汰者,我处在这个年代,历史的惯性太强,没有可能改变得了什么,需要在你的庇护下生活,这一点我认可,但是要我向你伏低做小,还不如快点弄死我,所以我与你之间只以平辈论交,私下我不会按照帝皇礼仪待你,但是公众场合我会给予你皇帝应有的尊重。”张寒凌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