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猪儿眼睛放光,立马跪地磕头,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殿下放心!咱家定不辱使命,这两日就把诸事安排妥当,保准天衣无缝。”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狠辣决绝,仿佛已经看到安庆彬的末路。
安庆绪微微俯身,盯着李猪儿,寒声道:“你若办得漂亮,往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可要是出了岔子,不光是你,你全家老小都别想活命,懂了吗?”
李猪儿磕头如捣蒜:“殿下的话,咱家刻在心里了,绝不敢有半分差池。”说完,他从地上爬起,弓着身子退下,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安庆绪望着李猪儿离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虽说已下了决心,可一丝不安仍在心底蔓延。他深知这步棋一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成败在此一举,往后的每一步都得万分谨慎。
本来想进宫探望安禄山的安庆绪,经此事后便没了兴致,直接打道回府了。
……
洛阳,北市周边的一处破烂宅子中。
安庆彬看了眼前来汇报情况的玄武门细作,问道:“你确定安庆绪和李猪儿在玄武门通往宫内的廊道上聊了许久?”
那细作赶忙躬身,一脸笃定地说道:“赵王殿下,小的看得真真的!他俩神情都颇为凝重,李猪儿还跪地磕了头,小的虽听不清说的啥,但料想定是在谋划大事。”
安庆彬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李猪儿是安禄山身边的近侍,如今和安庆绪凑在一起,还这般神秘兮兮,绝没好事。“最近宫里可有别的异常动静?大帅的病情如何了?”安庆彬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细作。
细作挠挠头,回忆着说道:“大帅还是时昏时醒,宫里的太医进进出出,瞧着都愁眉苦脸的,想来大帅的状况没什么起色。除此之外,倒是没发现别的显眼异常,只是各宫的守卫似乎都比以往更警醒了些。”